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岁岁沈工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柔回到沈玉容身边坐下来。她看着柳岁岁跟着沈玉彤急匆匆地离开,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之色。坐在她身边的沈玉容看她一眼,视线扫过匆匆离去的柳岁岁,什么也没问,和旁边的李家娘子说着话。等待的时间里,沈玉柔难掩兴奋之色,她根本在位置上坐不住,伸手拉了沈玉容:“二姐,咱们去那边逛逛吧,总是坐着多没意思。”沈玉容看她一眼,站起来后,顺势邀请了身边的几位好姐妹。一群人正要沿着花园小径去那边桃林,却见一丫鬟慌慌张张跑来,附在世子夫人耳边说了什么,沈玉华大惊失色,当场失手摔了手中茶盏。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二婶柳氏,欲言又止。柳氏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她忙问:“玉华,怎么了?”沈玉华不敢隐瞒,但她扫了一眼周围坐着的女眷,见大家都伸长脖子朝她们这边看,知道...
沈玉柔回到沈玉容身边坐下来。
她看着柳岁岁跟着沈玉彤急匆匆地离开,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之色。
坐在她身边的沈玉容看她一眼,视线扫过匆匆离去的柳岁岁,什么也没问,和旁边的李家娘子说着话。
等待的时间里,沈玉柔难掩兴奋之色,她根本在位置上坐不住,伸手拉了沈玉容:“二姐,咱们去那边逛逛吧,总是坐着多没意思。”
沈玉容看她一眼,站起来后,顺势邀请了身边的几位好姐妹。
一群人正要沿着花园小径去那边桃林,却见一丫鬟慌慌张张跑来,附在世子夫人耳边说了什么,沈玉华大惊失色,当场失手摔了手中茶盏。
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二婶柳氏,欲言又止。
柳氏立即意识到不对劲。
她忙问:“玉华,怎么了?”
沈玉华不敢隐瞒,但她扫了一眼周围坐着的女眷,见大家都伸长脖子朝她们这边看,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将柳氏拉到一旁,急声道:“刚下人来说柳妹妹被四叔带走了。”
“被你四叔?你四叔怎会在靖远侯府?再说了,他怎地把岁岁带走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柳氏急得不行,沈玉华不敢隐瞒。
“刚那丫鬟也没说清楚,只说柳妹妹在桃林那边遇上了二弟汪全……”
那汪全是什么人,柳氏是再清楚不过。
典型京城纨绔子弟,吃喝玩乐嫖赌样样精通。
他好色成性,去年还发生过他抢夺良家小娘子,对方不从,他活生生将人打死。
柳氏慌了。
她一把抓住沈玉华的手:“岁岁怎么样?汪全把她怎么了?”
她脸色惨白,双眼发狠。
沈玉华被吓着了:“我也不知……”
见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柳氏一把将其松开,转身领着丫鬟就走。
她走得极快,连女儿沈玉灵都没管。
大夫人苗氏走过来,她见大女儿愣在那里,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玉华回神,看着自己的母亲,心慌意乱:“柳四娘子好像被汪全欺负了。”
“你说什么?”苗氏也是一惊,“她怎么和汪全搅到一起去了?”
沈玉华摇头。
她现在有些乱。
今日是她举办的春日宴,若柳岁岁在她宴请上出事,不论如何,二婶那边她都无法交待。
虽然柳岁岁不是正经沈家姑娘,但好歹也是寄住在沈家的亲戚。
即便是二房的,但作为国公府管中馈的大夫人苗氏也没法再待下去。
她看着沈玉华:“我先带玉容玉柔回去了,发生了这事,我也得过去关心一下,你无需担心,毕竟也不是你的错。”
沈玉华点点头:“我送母亲和妹妹们。”
回去的马车上,沈玉柔难掩兴奋之色。
她问苗氏:“母亲,刚才我见你和长姐在说悄悄话,二婶又急匆匆地走了,可是咱府上出了什么事?”
苗氏没心思理她,只随口敷衍一句:“咱府上能出什么事,别瞎想。”
“府上没出事,莫不是那柳岁岁出事了?”她刚说完,苗氏猛地扭头朝她看过来。
她紧盯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沈玉灵被自己母亲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
她瑟缩了一下:“我猜的……”
苗氏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问:“灵姐儿,我听人说上午刚到靖远侯府的时候,你与柳岁岁发生过口角?”
“我就说了她几句……”沈玉灵小心翼翼地看着苗氏,“娘,柳岁岁不会真出事了吧?”
见她好似不知情的样子,苗氏微微松口气。
沈工臣将长剑入鞘,抬眸看向柳岁岁。
刚从山里出来,衣裙沾着草屑树叶,发髻散乱,左边脸颊不知被什么划了一道,隐隐有血渗出来,鼻头也蹭了灰。
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柳岁岁坐在地上。
见沈工臣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一使力,崴了的脚踝疼得钻心。
没法,她只好求助沈工臣。
“我崴了脚,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把?”
沈工臣看她一眼,在她跟前蹲下身子:“哪只脚?”
“右脚。”
柳岁岁说完,沈工臣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右脚脚踝。
他手极大,几根手指就裹住了那一抹纤细。
那伤处被白夜及时抹了药膏,肿得不厉害,但红了一片,看着还是很吓人。
但依旧很疼。
被他一碰,疼得柳岁岁‘呀’地叫出声来。
“疼……疼你别碰……”
沈工臣抬眸看她,见她疼得红了眼眶,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他冷哼一声:“就该疼得狠点,也让你长点记性。”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指已经捏住了那一处崴伤的软骨,手指一动,错位的骨头归了位。
却疼得柳岁岁小脸惨白,眼泪‘哗哗’地流。
一路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被脚上的疼和他的话刺激得心中委屈达到顶峰。
她仰脸看他,眼眶通红,晶莹泪珠挂满了白皙的脸颊。
哽咽不止,语不成调。
“你怎么能怪我?我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被他劫走,我是愿意被他劫的吗?”柳岁岁越说越委屈,“你怎么能把错落在我头上?”
面对她委屈的控诉,沈工臣冷眼以对。
“那个时辰,所有人都在禅院休息,偏偏就你一人跑出来乱逛,你若是好好在院子待着,又怎能被劫作人质?”
“我……”
她想说不是她一个人乱跑,是沈玉灵带她出来的。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沈工臣对待家中小辈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重则跪祠堂,轻则抄经。
即便沈玉灵不待见她,她也不愿看着她受罚。
见她不说话,沈工臣语气更重:“如若不是你,我早已回城复命,你耽误了我的公事,我没怪你,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柳岁岁收回与他对视的视线,垂下眼眸。
她抬眸拭干脸上的泪。
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和沈工臣这样没心的男人说委屈,那不是对牛弹琴么?
他能追来救她,她已是感恩戴德才对,又怎能与他呛着来?
思及此,柳岁岁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脚踝依旧很疼,她摇摇晃晃站起来。
随后艰难后退一步,对着依旧半蹲在地上的沈工臣福了福身:“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沈大人能来相救,我心中感激不尽。”
沈工臣站起来,抬眸看她,抿唇不语。
柳岁岁站直身体,表情突然平静下来,“这里距离京城不远,我脚受伤不便,沈大人有公事在身可先回城,不必管我,我今日在此处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她说完这话,等了片刻,见沈工臣没回应,柳岁岁也懒得管他,转身一瘸一拐地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刚走没两步,男人的大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对方一使力,她整个人朝后倒去。
惊慌失措间,男人的臂膀缠住她的腰身,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柳岁岁吓得闭了眼。
再睁眼,她整个人被沈工臣打横抱在怀里。
“你……”她刚出声,就被对方不耐烦呵斥住。
“你给我闭嘴!”
沈工臣面色铁青,一副‘她再敢多说一句他就掐死她’的气势。
吓得柳岁岁抿紧了唇瓣,一声也不敢多吭,任由对方将她抱进客栈,一路又上了二楼客房。
一进客房,柳岁岁就被沈工臣丢在床上。
是真的丢!
动作粗鲁,没有一丝一毫男人对女人的怜香惜玉。
柳岁岁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一双杏眼瞪着一旁的罪魁祸首,语气也是极冲:“沈工臣,你就是一莽夫,你这样的男人,活该没女人喜欢!”
沈工臣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倒是挺有男人缘,白夜那种浪荡子也能被你蛊惑,像你这种女人,倒是不多见!”
“你要是想夸我好看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你好看?柳岁岁,脸是个好东西,你可别丢了!”
“你才不要脸,”柳岁岁说不过沈工臣,气急败坏,一把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沈工臣不躲不闪,一把抓住扔过来的枕头。
他将枕头丢回床上,一句话没说,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当门合上,柳岁岁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她自己生了会闷气,躺在床上,大概是累极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沈工臣送吃的进来,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柳岁岁,不由得气乐了。
上一刻还委屈得不行哭得稀里哗啦,这会儿睡得倒挺香。
沈工臣觉得柳岁岁就是天生的戏精。
她不应该待在沈家后院,应该去戏楼唱戏才对。
……
这一夜,柳岁岁睡得极沉。
迷迷糊糊中,她被窗外的叫卖声吵醒,一睁眼,天已大亮。
看着陌生的房间,昨晚的记忆涌进来。
她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穿上鞋子来不及整理睡得皱巴巴的衣裙,她走过去打开房门,便看到站在门外的沈工臣。
大概是等了许久,对方脸色极差。
不等她出声,沈工臣已经开了口:“给你一盏茶时间,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转身就走了。
柳岁岁没敢耽误,简单地洗漱一番,又将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梳理了一遍,只挽了最简单的单螺髻,便下了楼去。
客栈一楼大堂,沈工臣正在和掌柜的说着什么,见她过来,便将手里的油纸包递过来。
柳岁岁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自昨天中午到现在,她米水未进。
昨日身体累极倒没感觉到饿,这会儿睡饱,才发觉肚子空空。
她环顾大堂一圈,见除了掌柜的和沈工臣外,只有她自己。
另外两人正背对着她在说话。
柳岁岁放心地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送。
包子已经到了嘴边,她正要咬,原本背对着她和掌柜说话的沈工臣突然转身朝她看过来。
柳岁岁:“……”
犹豫了一秒,柳岁岁将包子整个塞进嘴里,无视沈工臣嫌弃的眼神,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沈玉容垂首,默默不语。
柳氏也累了。
她朝她挥挥手:“你回去吧,东西也带回去,我这儿什么都不缺,岁岁也不稀罕那点东西。”
沈玉容没再多话,领着人走了。
回到锦春堂,躺在床上的苗氏见她将东西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便问:“柳娘子没收?”
沈玉容吩咐丫鬟将东西收入库房,随后在—旁坐下来:“女儿并未见到她,二婶说她喝了药已经睡下。”
“又睡下了?”苗氏皱眉,“这都睡—天了还没醒?”
“不过是托词罢了。”沈玉容也有些累,她想起柳氏的话,抬头看着苗氏,“母亲可想好如何罚三妹了吗?”
“不已经打了—巴掌?我也下了狠劲,你妹妹的脸都肿了,还要如何罚她?”
沈玉容却道:“可是母亲,二婶依旧在气头上,你若只是这般轻轻放过,依二婶的脾气,她若是闹到祖父祖母那里,到时候恐怕会比现在更麻烦。”
沈工臣未娶亲,镇国公府的掌家权—直都在大房手里。
从苗氏嫁过来便由她掌家。
这—掌就是十几年,因为她掌家,总觉得自己的身份要比二房的柳氏和三房的孟氏要高上—等,平日里在这俩妯娌面前也是—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柳氏和孟氏也—直敬着她这个大嫂。
但今日,那柳氏发了疯,孟氏也跟着发了疯……
苗氏想到刚才的情景,被两人逼得骑虎难下。
也是她第—次在两人面前如此憋屈。
这会儿想想还觉得生气。
于是道:“闹就闹,你妹妹已经关了禁闭,又打了巴掌,还要如何?”
沈玉容没说话。
“再说了,你祖母—贯疼爱你妹妹,即便是闹到惠安堂,有你祖母护着,我看柳氏还敢说什么?”
……
沈工臣归府已是深夜。
他去了—趟锦衣卫官署,审了几个犯人。
回来时,身上裹挟着几分血腥之气。
七星跟在他身后:“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
沈工臣脚步未停,大步进了起居的屋子。
他解着护腕往净室去,低沉的嗓音传来:“青栀阁那边怎么样了?”
“柳娘子具体如何小的不知,但二夫人闹了锦春堂,三娘子挨了大夫人—巴掌,暂时关了禁闭;三夫人也带了六娘子去柳娘子那里赔礼道歉。”
沈工臣听了没再说话,大步进了净室。
再出来,—身水气,身上换了—件黑色素袍。
七星拿了干帕子来,他接过随意擦了擦头发,便进了书房。
……
脸和脚踝疼得厉害。
柳岁岁—夜几乎没怎么睡。
天明时分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春杳慌慌张张叫醒:“娘子,不好了,奴婢听说有人向您提亲了。”
本来还睡得迷迷瞪瞪的柳岁岁,被她的话吓得瞬间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起来,不小心扯到脚踝上的伤,疼得她倒吸—口凉气,却暂时顾不上,只急声问:“向我提亲?”
随后又自我否认:“不可能,我还未及笄,京城有无认识的人,谁会向我提亲?”
“奴婢也不知,只是刚去大厨房那边给您拿早饭,无意间听别人说的。”
柳岁岁再也睡不着了。
她挣扎着下床:“帮我穿衣,我要去找姑母。”
春杳忙给她拿了衣服来,穿上后,简单的梳洗—番,柳岁岁便扶着春杳,—瘸—拐地朝柳氏住的紫薇园而去。
半路遇到急匆匆而来的浓玉。
“娘子怎地出门了?您伤势未愈,得好好待在房间才是。”她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柳岁岁。
有风吹来,除了一旁花树的树叶‘唰唰’作响外,没有一丝动静。
柳岁岁站在那儿,白着小脸,心中忐忑不安。
对方大步而来,她心跳如雷。
对方越来越近,就在柳岁岁以为他要停下之际,对方却未做任何停留,径直远去。
面无表情。
眼神淡漠得像从未见过她一般。
风突然就停了。
明明还是寒冬,可柳岁岁却觉得自己脸颊火燎一般,红白交加,窘迫无比。
她并非痴傻,怎能不懂他的意思?
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一向目中无人高高在上。
哪怕她是他二嫂的亲侄女又如何?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外人。
一个千里之遥来投靠他沈家的‘乞讨者’。
他甚至不屑和她多说一句话,不愿听她一句解释。
春杳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见她脸色惨白,有些担心:“娘子,你没事吧?”
柳岁岁慢慢回神。
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一口气。
心里突然又轻快起来。
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的事,突然就迎刃而解。
如果那晚的歹人是沈四爷,照刚才的形势来看,对方并不想‘认识’她。
既然对方不想,那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她好好一个闺阁小娘子,被他那样对待,若是传出去,她日后又要如何嫁人?
他装作不识,她顺水推舟。
两全其美。
想到这儿,柳岁岁语气轻快起来:“我没事呀。”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青栀阁吧。”
……
沈工臣一进屋子,大嫂苗氏爽利的声音传来:“母亲您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二夫人柳氏笑着附和:“四弟真不经说。”
老夫人也乐得开心。
她看着朝她大步走来的小儿子,满眼的宠爱。
“今日怎么过来了?”
沈工臣一贯忙碌,请安的次数也少。
但只要他在家,都会过来惠春院一趟,也算十分孝顺。
在自己母亲面前,沈工臣褪下冷漠,神情温和几分。
他恭敬答道:“今日没什么要紧之事,晚出去一会儿也不要紧。”说着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丫鬟递上茶水,他接过抿了一口放下茶盏。
随后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柳氏。
正在喝茶的柳氏见他突然盯着自己,心头一突,直觉没好事。
接着她便听见沈工臣问她:“刚从外面进来,见一姑娘和二嫂长得有几分相似。”
柳氏心头一松,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于是回道:“是我娘家侄女,昨日刚从苏城过来。”
沈工臣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他说着起身朝老太太道:“儿子还有事去忙了,晚上再来看您。”
老夫人忙道:“你有事就去忙,别总是挂着我,自己身体也要紧。”
“是,儿子告退!”
柳氏看着大步离去的沈工臣,想着他刚才的话,总觉得有些莫名。
她嫁来沈家将近二十年,沈工臣也算是她从小看大的。
这人什么性子她也是了解的。
他根本不是会操心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小娘子这种小事。
他开口这么问,肯定不止这两句话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柳氏心里就有些不安。
她强忍着等到离开惠春堂,回到紫薇园,叫人一打听……柳氏突然有些头疼。
浓玉在一旁轻声劝道:“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怨表小姐,她什么也没做。”
柳氏却叹了口气:“本来也就是件小事,玉柔和灵儿吵上几句也就过去了,可偏偏让老四给撞见了,他罚了三娘,却放过了灵儿,这事大嫂知道了,心里估计要落埋怨。”
浓玉没吭声。
柳氏有些生气:“他怎会不知岁岁是我亲侄女?家中大小事他都是知晓的,岁岁昨日从苏城过来,府上都是知道的,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可他却偏偏在母亲面前提了这么一嘴……”
柳氏又有些莫名:“岁岁刚来京城,可没惹着他吧?”
浓玉劝:“可能四爷就是顺嘴一提。”
“他顺嘴一提?你觉得他有那么闲?”
柳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缘由,最后索性一摆手,“算了,日后尽量让岁岁别去其他院子,老实待在咱紫薇园吧。”
“是!”
大概是觉得愧对自己的亲侄女。
柳氏派人去请了玲珑阁的掌柜来,让对方亲自给柳岁岁量了尺寸,做了一堆的春衫衣裳,又让多宝阁那边送来不少首饰。
气得沈玉灵又跑来她院子里蹦跶了几下。
“哼,母亲是我的,你别想和我抢!”
柳岁岁故意气她:“她也是我姑母!”
“姑母而已,我可是她亲生的。”
“哦!”
“你哦什么哦?这支金钗我都没有,母亲凭什么要先送给你?”
“可能是我比你长得好看?”
沈玉灵被她气得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拿手指头指着她:“柳岁岁,你不是人,我不要你这个表姐,你走!”
柳岁岁突然觉得她有些可爱。
于是从那堆首饰里将那对蝴蝶金钗递到她面前:“喏,送你。”
沈玉灵瞄了一眼,随即将脸撇开:“谁稀罕。”
“你真不要?那我都收起来了。”柳岁岁故意慢腾腾收拾着,“京城的首饰就是好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步摇和钗环,春杳,你一会儿帮我梳头,我要戴着试试……”
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她手里那对金钗。
“试什么试?你又不能出门,试了又如何?”沈玉灵把玩着那对金钗,想起了什么,又开心起来,“三月初八百花园开园,到时候我和母亲都去,就是不带你。”
柳岁岁笑了笑没说话。
见她不说话,沈玉灵觉得没意思,拿着那对金钗气呼呼地走了。
柳岁岁觉得好笑。
春杳也跟着笑了:“奴婢倒觉得五娘子挺有趣。”
柳岁岁笑了笑没说话。
沈玉灵就是一张嘴巴不讨喜,实则没什么心眼。
她突然想起那一日,明明二娘子沈玉容什么都没说,只一个眼神就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她身上,想起沈工臣冷漠的眼神,柳岁岁心头一颤。
看似沈四爷罚了三娘子,实则却是敲打了她一番。
现在出门受限……
柳岁岁不由哀叹:她上京本想寻一门好亲,嫁个有钱郎君,若是日日被禁在后院,有钱的郎君要去哪儿找去?
待他及笄,姑母定会操心她的亲事。
她现在这般境地,又能配得上什么好亲事呢?
到时候能嫁个清贫的举人,已算得上是高攀了。
可她并不想嫁举人。
父亲亦是举人出身,在苏城当了个六品小官,两袖清风,若不是沈家富裕,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柳岁岁受够了没银子傍身孤苦无依的苦日子。
老天既然赐她美貌,她定要利用好自己的这份优势,替自己谋一个好的姻缘。
眼瞅着那人的嘴巴已经糊到她脸上。
柳岁岁想都没想,一巴掌扇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对方明显怔了一下。
趁着对方愣神工夫,柳岁岁一把挣脱他的钳制,抬脚就跑进桃林,想顺着来时的路逃出去。
可对方比她反应更快。
她跑出去没几步,就听见那个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追,给老子追,把她给我带回来。”
身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柳岁岁害怕极了,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呼喊:“救命,救命……”
原本热闹的桃林,在此刻变得格外空旷寂静。
耳边是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柳岁岁心里越来越慌,因此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被石块绊倒。
倒在地上那一刻,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有人追上来,一把拧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拖拽着往回去。
被拖拽着的柳岁岁,身上的衣裙被地上的砂石磨得凌乱不堪,绣鞋也掉了,半边身子被磨得疼痛难忍,她紧咬着唇瓣,一把拔下头发的发簪,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眼前拖拽她的那个人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一声痛嚎,那人将她一把丢开。
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柳岁岁爬起来,想要逃跑,却被那人一把拽住了头发。
对方看着被扎出一个血窟窿的大腿,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柳岁岁的脸上:“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身体的疼痛加上这一巴掌,柳岁岁几乎疼得晕了过去。
那仆从举起拳头又要朝着柳岁岁砸下来,之前那个少爷的声音传来:“赵四,你要是把她打死了,谁来伺候本少爷?”
被叫做‘赵四’的男人立马应声:“少爷,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您让小的想教训教训她,等她服帖了再来伺候您,岂不更爽?”
“你懂什么?太温驯没滋味,我就喜欢这种小辣椒,火辣辣的感觉才叫爽。”他一边说一边发出猥琐的笑声。
赵四立马附和:“是是是,小的这就带她过去。”
已经半昏迷的柳岁岁就这样像一条麻袋一般被扔在了那位少爷面前。
对方蹲下身子,打量她一番后,伸手抚上她被扇肿的半边脸,可惜极了:“可怜见的,你若是不跑,哪能受这罪?脸疼吗?本少爷给你亲亲好不好?”
他说着嘟起嘴巴就亲下来。
一直紧闭着双眸的柳岁岁,在他亲过来的那一刹那,突然睁开眼。
对方被她突然睁眼吓了一跳。
“你……”
“我是靖远侯府世子夫人的妹妹,你若是欺辱我,她不会放过你。”
柳岁岁在赌。
对方既然自称本少爷,那应该就是靖远侯府的少爷。
虽然具体是哪一位她不知,但沈玉华乃世子夫人,这位爷的身份再贵重也贵重不过世子去。
拿世子夫人的身份出来,兴许能压住他。
但很显然,她算错了。
对方不仅不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沈玉华的妹妹?她的几位妹妹我可都见过,你这个妹妹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柳岁岁开始胡编:“我之前一直住在外祖家,最近才回京。”
“是吗?”对方一脸无所谓,“那正好,我今日先要了你,明日再向她讨要,你们姐妹俩一起嫁到靖远侯府也是缘分。”
说着,开始解腰带。
这下,柳岁岁真慌了。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对方却一把握住她的脚踝,猥琐的笑声传来:“美人,别怕,爷会好好疼你……”
“不要不要不要……”惊恐慌乱,柳岁岁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