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结局+番外小说
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知暖知寒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裴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小小通房,咋就成王爷心尖宠了柳依依裴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知暖知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瑞竹轩廖妈妈正在跟裴铭禀报院中事务。“公子,那四个姑娘,不知道公子有何打算?”公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虽说学业为重,不过偶尔放松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本知道夫人要送人进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就怕送了些不守规矩的,勾得公子耽误了正事。结果,那四人确实没出什么幺蛾子。公子却跟个和尚似的,再也不见她们。别人像公子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公子倒好,整天清心寡欲的。不仅夫人着急,廖妈妈也急的不行。若是长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哦!廖妈妈这么一问,裴铭才想起来那四个丫头。他漫不经心道:“怎么了?不是放在西院了?”廖妈妈心道,是放在西院了,整日什么事情不用做,月例照样拿。这哪是来伺候公子的。简直是来当大爷的!她斟酌了下。劝道:“人放在这里已经十来日...

章节试读


瑞竹轩

廖妈妈正在跟裴铭禀报院中事务。

“公子,那四个姑娘,不知道公子有何打算?”

公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虽说学业为重,不过偶尔放松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本知道夫人要送人进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

就怕送了些不守规矩的,勾得公子耽误了正事。

结果,那四人确实没出什么幺蛾子。

公子却跟个和尚似的,再也不见她们。

别人像公子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

公子倒好,整天清心寡欲的。

不仅夫人着急,廖妈妈也急的不行。

若是长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哦!

廖妈妈这么一问,裴铭才想起来那四个丫头。

他漫不经心道:“怎么了?不是放在西院了?”

廖妈妈心道,是放在西院了,整日什么事情不用做,月例照样拿。

这哪是来伺候公子的。

简直是来当大爷的!

她斟酌了下。

劝道:“人放在这里已经十来日了,夫人那边的张妈妈前几次见了我,还问公子对几个姑娘满不满意,我这……”

听到母亲询问,裴铭皱了皱眉。

“那廖妈妈有什么想法?”

廖妈妈一听有戏。

道:“有两个识字的,可以进瑞竹轩伺候公子,平日里端茶倒水也好。

“另外两个,不如就让她们做些简单的活计。”

“妈妈看着办吧。”

廖妈妈口中那两个识字的,是止昔和夏蝶。

二人知道要去瑞竹轩伺候小公爷时。

夏蝶眼睛立马亮了。

止昔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心跳加速。

而柳依依听说自己要去院子里修剪花草的时候。

她惊了。

凭什么啊!

大家都是面试通房的职位,结果有人直接晋级成了私人秘书,她却成了搞清洁的。

自己无论长相和身材,明明不差的啊?

这帮人到底什么眼神?!

事实上,这帮人眼神没问题,而且好得很。

柳依依因为身材较为丰满的缘故,早在廖妈妈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认定她是狐媚子一样的女子。

给主人家找通房,最主要的就是听话懂事善解人意。

很不幸。

柳依依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与听话懂事一点不沾边。

并且按照廖妈妈心里的想法: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

所以廖妈妈不但让柳依依去修剪花草。

而且还安排她去了离小公爷的瑞竹轩较远的一个小花园去修剪花草。

-

当看到眼前根本没什么花草可剪的时候。

柳依依终于确定。

她这是被嫌弃了。

一连三天下来,压根没人来检查她的活计的时候。

她知道。

自己百分之百是被针对了。

把她打发到这里来,不是廖妈妈的意思,就是小公爷本人的意思了。

清风斋就这两人能够下命令。

她萎靡地坐在草丛上,冥思苦想自己被嫌弃的原因。

低头的时候看见鼓鼓的胸前时,有些明白过来。

定是那个廖妈妈搞的鬼!

原主之前就因为身材丰满,被其他丫鬟排挤孤立,说白了就是嫉妒。

廖妈妈当然不会嫉妒她,估计就是怕自己勾了小公爷。

这可真是冤枉她了!

她想勾z引小公爷是真。

但也只是想着,若得到小公爷喜欢的话,可以多拿些赏银。

她的目标,是在少夫人进府前多攒些银子,然后想办法拿到卖身契,最后拿钱走人。

就是这样而已啊,她耽误人家正事干嘛!

她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前胸,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其他缘故,她还能想想办法。

可是身材太好,总不能拿把刀从自己的前胸和屁股上割下几两肉吧。

“扑通~”

沉闷的入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柳依依从沉思中惊起。

她记得前面那个地方是有片小池塘的。

这声音,不会是有人掉到水里去了吧?

这样想着,柳依依一骨碌爬起来,撒丫子朝着小池塘的方向跑去。

-

瑞竹轩

夏蝶看着书案旁的两人,心里酸溜溜的。

止昔从第一日起就被小公爷吩咐给他磨墨整理书籍。

而自己,就只能在外间擦拭桌椅。

连给小公爷端茶倒水的活,都被止昔抢了。

她心里骂道:看着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原来骨子里也还是喜欢抢的。

转念又觉得,小公爷实在以貌取人了。

自己只是比止昔的长相差了那么一点点,小公爷就这么不待见自己。

其实是她误会小公爷了。

裴铭之所以没有让她进里间伺候,是担心她又说些乱七八糟的成语和诗词。

再者,这个叫止昔的安安静静的。

不吵。

这就是他对他们的要求。

“公子!”

墨良气喘吁吁跑进来。

“什么事?急急燥燥。”

“公子,辰少爷落水了!”

毛笔一滑,墨水晕染在纸上,一张宣纸浪费了。

裴铭边走边问:“说清楚。”

“辰少爷掉到后花园的小水池里……”

墨良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的人身形一闪 ,一眨眼的功夫,小公爷已是跑出老远。

墨良连忙跟了过去。

止昔和夏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

还没到地方,裴铭就听到他那小堂弟的哭声。

心下一松。

还好,没事。

廖妈妈有些无奈地站在一旁,见裴铭来了,面色一松。

“怎么回事?”

话才开口,裴铭一顿。

他家小堂弟双手死死搂着的,不是那天那个忍笑的小丫头么?

她怎么在这里?

被裴辰死死搂住脖子不放的柳依依,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当她跑到池塘边的时候,果然见一个小人掉进水里了,正张着双臂拍打水面。

她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下去将小人弄上岸。

随即半抱半拖着就想将人带出去找人。

谁知小孩搂着她就撒手不放了。

原主本身也才十六岁,骨架小,个子估计一六五。

小孩不配合,她也没力气抱着这个浑身湿透的男孩跑回去。

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扯着嗓子喊“救命”。

最先出现的,就是小公爷身边的那个侍从。

侍从试着将小孩抱过去。

可是人家孩儿不让,只是一个劲地嚎。

侍从没法,只好说,去叫小公爷过来。

他走后没多久,廖妈妈领着两个丫头过来。

廖妈妈也想将孩子抱过去,岂料孩子依旧不让,反而将柳依依搂得更紧,嚎得也更大声。

“公子,小公子不让老奴碰,谁也不让碰,您看这……”


盈水居

正屋外站着四个丫鬟。

站在最右边的柳依依,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大清早的,王妈妈就让人通知她,让她到盈水居院门外等着。

盈水居正是国公夫人窦氏的住处。

柳依依到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早早候着了。

三人见了柳依依,皆是变了脸色。

一个偏瘦的姑娘,扭过头当没看见她。

一个圆脸的姑娘,盯着柳依依鼓鼓的前胸看了一会,随后怒目瞪着她。

最后一个更绝,长相清丽,只是略微扫了眼柳依依,双眼盛着轻视。

嚯!

这还没见小公爷呢,就已经较起劲来了?

王妈妈在柳依依到了不久后也来了。

其他三人见了她,立即正了神色,殷切切地看着王妈妈。

王妈妈打量了下四人, 兀自点了点头。

之后便领着四人进了院子。

走到夫人的屋子前,王妈妈让四人等在屋外,自己先进去。

这一进去就是半个时辰。

昨晚本就睡得晚,春日本又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季节。

若不是现在正是关系到她以后吃饭的重要时刻,柳依依一定找个地方偷偷打个盹。

“你们进来吧。”

王妈妈终于出来叫她们进去。

圆脸和偏瘦的丫鬟最先往里走。

长相清冷的那个跟在这二人身后。

最后才是强打起精神的柳依依。

四人先是进了抱夏,之后是堂屋,穿过垂花门进入西次间,最后才是窦氏的厢房。

窦氏的大丫鬟彩明从里面打开珠帘。

四人由王妈妈领着,依次走进去。

一进入厢房内,一股淡淡的海棠香扑鼻而来。

王妈妈恭敬道:“夫人,人都带来了。”

慵懒的声音传出。

“嗯~”

其他三人都是低眉垂目,柳依依实在忍不住好奇,微微抬起头。

只见一个身穿五福蜀锦褙子的妇人歪躺在炕上。

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趴在腿上的白猫。

见夫人有抬头的趋势,柳依依连忙低下头。

“一个一个来,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都会些什么。”

偏瘦的抢先道回答。

“回夫人,奴婢叫夏蝶,今年十七岁,奴婢会背诗。”

夏蝶的声音有些大,窦氏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下一个。”

圆脸的丫头道。

“奴婢叫冬竹,今年十六岁,奴婢,奴婢会画画。”

冬竹的圆脸讨喜,窦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奴婢叫止昔。”

清丽的丫头刚一开口,窦氏忽地紧紧盯着她。

王妈妈这时候凑到窦氏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窦氏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她说话的语气也柔了几许。

“你接着说。”

柳依依暗道,这个叫止昔的,恐怕是个劲敌啊。

“奴婢今年十八岁,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二。”

听她这样一说,不仅是窦氏,就连夏蝶和冬竹也诧异地看向她。

眼中羡慕嫉妒恨全有。

柳依依却觉得,会点才艺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对男人来说,多才多艺的女子也许让他们多看几眼,娶妻的时候也是一个附加项。

但古时勋贵娶妻讲的是门当户对,光有才艺没用。

况且这里的四人是来面试通房的,又不是正妻,要才艺做什么。

通房的职责是什么?

是解决主子某方面的需求的。

谁也不需要一个通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止昔长着一张清丽的脸,柳依依觉得,她有如此品性,做通房倒是委屈了她。

可谁叫人家命不好呢。

“好,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公爷。”

止昔屈膝行礼。

“奴婢晓得。”

夏蝶和冬竹露出焦虑的神色。

窦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柳依依。

她脸色忽地一暗,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依依依着原主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面露胆怯。

“回夫人,奴婢,奴婢叫绿袖,今年十六岁。”

她没有说自己会些什么。

她也确实会点什么。

但她会的东西,跟她做不做通房好像没什么关系。

她总不能说:夫人,我会算账。

好在她没说,窦氏也没问。

见柳依依有些胆小的样子,窦氏神色才好点。

她是给儿子找通房,可不想送去一个狐媚一样的东西。

这个叫绿袖的,年纪轻轻,身子就这样勾人。

若是性子也如狐媚一般,那是万万不能送到铭哥儿身边的。

还好这丫头性子似乎是个老实的。

总体来说,窦氏对四人都比较满意。

她扫了一眼四个丫头,开始敲打一番。

“明日就让王妈妈带你们去小公爷的院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心里要有谱。”

窦氏的声音和脸色突然严厉起来。

“若是耽误小公爷求学,或者私自怀了小公爷的种,那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

三个人一时被这威压震慑住,大气都不敢出。

窦氏见了觉得满意,忽地声音又柔了几许。

“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好好伺候小公爷,我自然有赏赐。”

窦氏说完这话,彩明端了个盘子进来。

“这是夫人赏给你们的好,你们且拿着。”

嚯!

还没正式上岗就有报酬了?

这个买卖不错。

止昔瞧着其他三人一脸高兴的样子,心中鄙夷。

一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果然是一辈子只能当通房的命。

四人谢过窦氏,又被王妈妈领了出去。

出了盈水居,王妈妈让四人自行回去,明日再带她们小公爷的院子。

王妈妈一走,四人相看两厌,各自散了。

柳依依捏着香囊里的一两银子,心里美滋滋。

原主只远远见过小公爷一次,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明日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位传说中,三岁就给当今皇上当伴读、如今又在国子监求学的瑞国公府的小公爷。

到底长什么样子。

-

清风斋

小公爷住处

早上赶早回来,又急急见了母亲,裴铭回到住处后就一直在作画。

侍从墨良道:“公子,王妈妈在外求见,说是夫人让给您送了…送了几个人过来。”

裴铭抿了抿唇。

墨良知道小公爷这是不高兴了。

裴铭跟母亲请安的时候,她就提过已经给他选了四个貌美的丫头,说一会就让人带去。

裴铭自幼时起,身边伺候的丫鬟就一个个其貌不扬、长得五大三粗的。

窦氏的用意显而易见,就是为了不让自家儿子分心,好用心求学。

被窦氏发现后,当着满院子丫鬟的面,打了人家二十大板,草席一裹直接丢给人牙子。

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想找死。


“怎么了这是?”

裴铭见她突然扭头,喷出一口水,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连忙站起身走过去。

“噎着了?”

噎个屁!

幸好刚才嘴里的不是饭菜。

不然这一口喷出来的话,小公爷是何反应她不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嫌弃起自己的。

“小公爷,水。”

一旁一个丫鬟麻利地倒了水递过来。

柳依依咳好了,就着裴铭的手喝了水。

她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着裴铭,脸上含着一丝幽怨。

都怪这人招人,把一个女痴汉给招来了,不然自己也不会干出这种糗事。

裴铭看出了她的幽怨。

突然一顿。

他回头看了眼站在石桌对面的江淑。

心道难道是因为吃饭的时候被打扰,惹依依不快,所以她才这样看自己?

她不敢对江淑说什么,所以才会无声地跟自己表达不满?

一想到依依跟自己耍性子,小公爷只觉得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要不,我们下山?”

柳依依确实也不想再待下去。

本来是想来看看风景的,结果被两个女人给破坏了心情。

“听小公爷的。”

裴铭对江淑道:“江妹妹自便,我先回去了。”

江淑急了。

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能这样就让他走?

“这会外面晒得慌,铭哥哥不如等太阳落山了再回去吧。”

她上前几步走到柳依依身边。

“我一见这个妹妹就觉得亲切,想与她说会话,铭哥哥就晚些再走吧。”

柳依依心中嗤道。

你骗鬼呢。

你是见小公爷才亲切吧。

裴铭见柳依依低头不语,知道她是不愿意。

“马车里有冰块,并不炎热,再者,我想起来家中还有老师留的课业要完成,回去晚了怕是不妥。”

不等江淑再开口,裴铭便吩咐那两个丫鬟。

让她们转告三位好友,自己先走了。

裴铭牵起依依的手,低声道:“下山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我走动的。”

裴铭轻笑,也不勉强。

江淑满脸冷意看着离去的二人。

望着柳依依的背影时,双眼更是充满怨毒。

-

四季馆

裴铭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让马车停在了闹市区一家餐馆前。

柳依依抬头。

“四季馆”三个大字映入眼中。

“公子,我们不回府?”

“刚才吃饭被江妹妹打扰了,我没吃饱,你陪我再吃点?”

“好。”

其实她也没吃饱。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个时代的餐厅,进去的时候四处瞅了瞅。

一共五层楼,从三楼起,都有单独的雅间。

小二领着二人进了三楼的一个雅间。

“小公爷,想用点什么?还是跟……”

“铭哥儿!”

小二的声音突然被打断。

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雅间外。

一见这人,裴铭神色突然就变了,不动声色将柳依依拉到他身后。

“二叔怎么在这里?”

二叔?

柳依依明白过来,为什么小公爷刚才要把她拉过去了。

白粥里的一粒老鼠屎。

这是柳依依给此人的评价。

她虽然没见过这人,但却听清风斋的丫鬟们提过这人。

眼前这人,是国公爷的二弟,裴铭的二叔,裴展堂。

之所以成为府里丫鬟谈论的重点对象。

是因为这人好色成性。

据说二房府里的丫鬟,稍微长得有些姿色的,都没能逃过他的魔爪。

就更不用提他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而府里被他受用过的丫鬟,有些是自愿的,更多的则是被迫或者被强的。

被迫被强的丫鬟因为身份低微,大部分都被花钱打发了出去。


段氏笑道:“就你道理多。”

裴铭状若无意看向秦家两姐妹。

“原来两位表妹也在这里。”

秦何珊规规矩矩给裴铭福了福身子。

“表哥。”

“表妹不必多礼。”

秦何莲迈着小碎步走到裴铭跟前,正准备开口,却被裴铭抢先。

“表妹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

秦何莲见他并没有跟妹妹多说什么。

这会不仅主动与自己开口,还问自己在国公府住的习不习惯,—时间心花怒放。

双颊不自觉就红了。

段氏见状,眉头紧蹙,脸上露出—丝不愉。

秦何莲柔声道:“多谢表哥挂念,我在这里—切都好。”

“真的?不需要其他什么东西?要不要再安排几个婢女伺候你?”

“不用的。”

段氏扭头看了眼程嬷嬷,后者也是满脸迷惑。

“铭哥儿,你表妹住在你姑姑之前的素雅居,里面—应用品,跟你姑姑当年的—样,你不用操心。”

裴铭看向自己的祖母。

“祖母这样说,孙儿就放心了,不然,孙儿还准备请祖母再多派几个丫鬟伺候莲表妹呢。”

从刚才开始,段氏就觉得她这个孙儿今日的反应有些反常。

现在这句话,明显话中有话。

“铭哥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旁的秦何珊已经察觉出不妙。

她轻轻抬眼看着自己长姐。

只见长姐双眼都快粘到表哥身上,—点都没发觉事情不对劲。

秦何珊微微摇头。

算了,让她吃点亏,才会明白,有些东西压根不是她该肖想的。

裴铭道:“昨日孙儿来祖母这里的时候,与莲儿表妹打了个照面,两位表妹之后便去了孙儿的瑞竹轩。”

—听裴铭开口,秦何莲便知不对劲。

登时收敛神色。

“听我院里的丫鬟说,表妹是过去找孙儿的,孙儿觉得奇怪,莲儿表妹明明知道我在祖母这里,为何还去瑞竹轩找孙儿呢。”

段氏嘴唇紧紧抿着,脸上露出威严的神情。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瑞竹轩里明明有伺候的丫鬟,莲儿表妹非要孙儿身边伺候的那个丫头给她准备点心,另有两个丫鬟主动去备,莲儿表妹还不让。”

裴铭看着秦何莲,嘴角含笑,那双眼却—点笑意也无。

“所以孙儿认为,是不是莲儿表妹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有些异于常人的要求,这才想着多指派几个丫鬟给莲儿表妹,好让表妹好好挑选—番。”

裴铭声音突然—冷。

“莲儿表妹喜欢什么样的丫鬟,做表哥的无权过问,只是,我身边伺候的人,可不是给你使唤的!”

—番话下来,秦何莲早已面色惨白。

她双唇动了动,想要为自己辩解。

却在看到裴铭满含冷意的双眼时,住了口。

在登州多年,周围的人都是对她毕恭毕敬。

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何况这羞辱还来自她喜欢的表哥。

—时间受不z了这个打击。

秦何莲双手捂脸,哭着跑了。

“祖母勿怪,长姐……”

秦何珊想替长姐解释,却实在想不出说什么。

段氏手—挥。

“你去看看她吧。”

“是。”

“那孙儿也回去了。”

段氏笑道:“去吧。”

待人都走了。

段氏问身后的程嬷嬷。

“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程嬷嬷沉吟片刻。

“依老奴看,大表小姐,怕是对小公爷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跑去去瑞竹轩,应该是去找小公爷那个小通房的。”

段氏的嘴角沉了沉,面露不悦。

“我是看在霜儿的面上,又见她嘴巴甜,才带她来京城,想给她找户不错的人家,若是她敢打铭哥儿的主意,国公府可留不得她!”


自古向来是说起来比做起来简单。

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小公爷的柳依依,此刻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一脸通红。

裴铭在叫了三次“茶”后,都不见人回应的时候,诧异地抬头找人。

他还以为人出去了。

结果那个本该给他打扇子的小丫头,竟然自己趴在一边的榻上睡了。

对从未受到如此怠慢的小公爷来说,这事实在太稀奇。

这丫头到底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裴铭放下手中书本,轻手轻脚走到柳依依身边,低头看她。

只一眼。

就看到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

状如脱兔的前胸。

紧致挺翘的身材更是一览无余。

要命!

裴铭赶紧闭上双眼。

少顷才睁开。

他俯身凑近柳依依的脸。

匀称的呼吸声传到耳边,呼出的气息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双颊,裴铭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实在是诱人的紧。

仔细一看。

上唇还有个唇珠,让精美的脸上添了几分俏皮。

裴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注意到这个丫头。

可能初见的时候,见她忍笑忍得全身抖动的时候,就觉得她有趣吧。

傲娇的小公爷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这丫头的身子太勾人。

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

裴铭在心里默念三遍“美色误人”后,又轻手轻脚回到书案后继续看书。

他才转身。

柳依依缓慢地长舒了一口气。

她之前确实睡着了。

伺候人的活,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干的。

刚才给裴铭扇扇子扇了没多久, 手就酸的不行。

而且这小公爷一本书在手,能坐着看上一个时辰。

她见他得着迷,便走到一旁做其他事情,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并时不时注意他的动静。

见他毫无反应,便愈加放肆起来。

在整理软榻上的引枕的时候,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

都怪这季节!

裴铭俯身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她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己,一时紧张地的等着。

谁知人家啥也没做就这样走了。

柳依依一时有些拿不准。

难不成自己理解错了?

这人其实喜欢婉约冷清那个调调的女人?

就像止昔那样的?

可那也不对啊!

若是那样的话,为何突然间把止昔调到外间了?

又或许,是止昔抢了她功劳的事,让他有些膈应止昔?

疑问太多,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索性不再去想。

她连忙站起身走到裴铭身边。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裴铭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柳依依一怔。

心道他不会是要怪她睡着的事吧?

可是刚才他看自己睡着了也没叫醒自己啊。

“我渴了,去泡一杯茶。”

“是。”

-

晚上回去的时候,另外三人已经等在院门口。

柳依依一看冬竹和夏蝶气呼呼的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们这是知道自己进了瑞竹轩伺候,心里不平衡。

可是,不平衡了找小公爷说理去啊,堵着自己有个屁用!

夏蝶拦着柳依依。

“你做了什么?小公爷为什么把我赶出来,又让你在他身边伺候?!”

柳依依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你真的想知道啊?”

夏蝶的表情很是坚定。

柳依依故作小心翼翼道:“小公爷让我不要说的,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小公爷说,你撒谎。”

夏蝶不可置信。

“我没有!”

“‘春眠不觉晓’的下一句是‘处处闻啼鸟,结果你给背成了‘低头思故乡’,小公爷说你明明不会背诗,却说自己会,这不是撒谎是什么?”

柳依依满含深意地扫了眼止昔。

又对夏蝶道:“小公爷说了,他的瑞竹轩不留品行不端的人。不过你放心,他是不会将你赶出清风斋的。”

夏蝶又羞又愧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哭着跑回屋里。

柳依依嘴一撇。

还治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

抬脚正欲回房,冬竹突然凑了过来。

“你…你是如何让小公爷改变主意,允你去瑞竹轩伺候的?”

冬竹之前跟柳依依一样,都是被廖妈妈安排去花园修剪花草。

只不过柳依依被安排去了既偏僻、又离瑞竹轩较远的后面小花园。

而在廖妈妈眼中无足轻重的冬竹,则被随意一指,去了院心的花园。

同样不受待见的两人。

一个突然受到重用,一下子去了主子身边伺候。

另一个自然也有了想法。

柳依依眉尾一挑。

“你不是被调到瑞竹轩外面伺候了?不是也离小公爷很近?”

说完这句话,她绕过冬竹回了自己屋子。

心道这人还真是奇怪,平时见了自己,就像是见了刨了她家祖坟的仇人一样。

如今有事求人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个个的都特么缺心眼。”

柳依依懒得花心思在这些丫头身上。

她现在满脑子琢磨着挣钱的事。

除了夫人在她们来这里之前给了她们每人一两银,她如今可是一个子也没捞着。

没钱咋么行呢?

如何捞银子才是如今的大事。

-

次日

瑞竹轩

“依依,过来下。”

柳依依屁颠屁颠跑去裴铭跟前。

裴铭递给她一本诗集。

“送去三夫人那里,就说是我让拿给辰儿的。”

柳依依离开后,裴铭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柳依依寻着原主的记忆,好不容易找到三房的院子。

只是进了院子后,她就不知道路怎么走了。

正当她四处乱窜找人问路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朝自己奔来,双腿一下子就让人给抱住了。

“辰儿,快过来!你跑哪去了?”

右侧的石子路上突然走出来几人。

最前面珠钗满头的妇人。

正是三夫人谢氏。

她的身后还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正一脸好奇地盯着柳依依。

见自家小子抱着一个姑娘的腿不放。

谢氏一怔。

“你是?”

“回三夫人,奴婢是小公爷跟前伺候的,小公爷让我过来送本诗集给辰公子。”

一听是裴铭身边的人,谢氏露出笑容。

“原来是铭哥儿的人。”

她上前将裴辰扯开。

“辰儿,放开,你哥哥让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谢氏才扯开裴辰,他转眼就又抱住了柳依依的大腿。

扬起小脸。

委屈巴巴。

“漂亮姐姐,你怎么才来看我?娘说你很快就来看我,可我等了你好几天你都不来。”

柳依依一脸莫名。

谢氏听了这话,却是一下子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