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止棉陆少寻的女频言情小说《你的世界,我曾来过秦止棉陆少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梓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路,秦止棉都没有再感到任何的悲伤和难过,她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就好似在畅享着某种向往。回到画廊,她将学员们叫到一起,将自己准备关闭画廊的决定公之于众。她顾不得大家的叹息和疑惑,给每个人发了应有的工资,是在学期间,学员们自己努力勾画出的作品费。所有人都带着失落的表情接过了钱,唯独陈甜,孤坐在画室的角落独自抹泪。秦止棉将钱塞进她的口袋,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样坐着。秦止棉突然想起了,陈甜刚来画廊时候的样子,阳光开朗,活泼好动,画术却是最差的一个。每一次作画后,同僚们都会肆无忌惮的嘲笑,说她的作品连傻缺都不会要。陈甜因此差点放弃了美术。最后还是秦止棉,一笔一划的教她勾勒线条,绘画阴影,涂染上色。春去秋来,酷暑严冬,秦止棉一刻都没有放...
这一路,秦止棉都没有再感到任何的悲伤和难过,她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就好似在畅享着某种向往。
回到画廊,她将学员们叫到一起,将自己准备关闭画廊的决定公之于众。
她顾不得大家的叹息和疑惑,给每个人发了应有的工资,是在学期间,学员们自己努力勾画出的作品费。
所有人都带着失落的表情接过了钱,唯独陈甜,孤坐在画室的角落独自抹泪。
秦止棉将钱塞进她的口袋,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样坐着。
秦止棉突然想起了,陈甜刚来画廊时候的样子,阳光开朗,活泼好动,画术却是最差的一个。
每一次作画后,同僚们都会肆无忌惮的嘲笑,说她的作品连傻缺都不会要。
陈甜因此差点放弃了美术。
最后还是秦止棉,一笔一划的教她勾勒线条,绘画阴影,涂染上色。
春去秋来,酷暑严冬,秦止棉一刻都没有放弃过。
最后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陈甜在一次比赛中,拿到了一等奖,彻底的进击了美术界。
那天,她们也是这样坐着,彼此畅谈到天明。
可是这次,彼此心里无论堆积了多少话,此刻却再也说不出口。
陈甜抱着秦止棉痛哭,她真心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可以让秦止棉重新选择,如果重来一回,她希望秦止棉可以勇敢的活出自己,做那个天真快乐的女孩,永远都不被爱情所束缚。
陈甜哭了好久,直到累的睡着,秦止棉才悠悠掏出手机,还有五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
她把钥匙放在陈甜的衣兜里,又给多多备了粮和水,宠物无法登机,多多只能走托运。
临走前,秦止棉细细看了一眼陈甜,就好似很努力的在将她的样子刻画在脑海中。
秦止棉带着多多来到机场,分别前,她摸着多多的头,“乖,你到了就在那里等妈妈,我下了机就去接你。”
多多兴奋的摇晃着尾巴,看着它消失在托运的出口,秦止棉才转身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陈甜就好似感应到了什么,醒来时,除了怀里的那把钥匙,整栋屋子都空荡荡的。
她霎时明白过来,秦止棉这是走了。
可她为什么连句招呼都没打,难道这么多年的交情,都不值得让她向自己道个别吗?
悲伤之际,她看到了放在不远处,那个被黑布一直遮盖的画框。
秦止棉从来都不让人动,可此刻,它却安然无恙的停放在那里。
陈甜将黑布掀开,陆少寻清秀俊逸的脸庞顿时浮现在眼前。
她也由此明白了秦止棉的决定,她是彻底的想跟陆少寻断绝关系了。
陈甜将画廊里余下的废纸都整理到一起,陆少寻却悄无声息的冲了进来。
他踢开面前的纸,语气格外的高亢,“秦止棉呢?”
陈甜别过头,不予理会。
“我在问你话!秦止棉呢?”
“她人呢?!”
震耳欲聋的声音蓦然在房间里炸响,陈甜闭着眼睛,随即看向陆少寻,
“她去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陈甜失魂落魄的看着他,“她走了,你以后都见不到了。”
陆少寻愣住,随即又是一副无所事事,“她能走去哪儿?左不过是跑到附近的网吧,玩上半个小时的王者,然后再癫癫的给我发个微信,求我去接她。”
陆少寻无所谓的态度深深刺激了陈甜,她红着眼眶一步步走近,“她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然呢?我看着她长大,她心里那些小九九,我再清楚不过。”
陆少寻堂而皇之的言辞再次激怒了陈甜,她揪着陆少寻的脖领,大声的怒吼,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生了病!”
“你不知道她生了一种永远都不可能痊愈的病!”
可命运的齿轮总会无形的转动,她这天一大早,就收到了陆少寻的微信。
可惜他不是问多多,也不是好奇秦止棉去了哪儿,而是问“姜汤怎么煮?”。
秦止棉哑然一笑,她突然的消失,非但没换来他的一句慰问和担心,反而还平添了一份理所应当。
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多说一句也无所谓,毕竟他照顾了自己十年。
秦止棉拿起手机,在上面打了一行,“生姜切片,捣成沫,放到杯子里用盖子焖五分即可。”
发送后,她即刻关闭了手机,多余的话她一句也没有说。
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已然出现了几个大字,“这样芊芊喝不惯,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秦止棉没有回复,继续安静作画。
陆少寻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接把电话打了进来。
她不接,他就三番五次的打,这个样子,秦止棉还怎么安心作画?哪怕就是关了机,也逃脱不了他来画室折腾的厄运。
秦止棉放下画笔,无奈的将电话接起,对面传来嘶吼般的咆哮,“秦止棉,我平日里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你三番五次的挂我电话,是谁给你的底气?”
陆少寻气喘吁吁的质问,让电话瞬间沉入了死寂。
半晌,秦止棉才幽幽开口,“网上的做法要比我管用的多,你可以试试。”
语气平淡又平静,丝毫听不出她为此产生任何异议。
“你什么意思?你就不能下楼来煮吗?芊芊肚子疼,她离不开我,你个大活人整天在房间里窝着,你怎么就不能主动点儿呢?”
秦止棉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动,他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别墅,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无所事事的待在房间里。
真是可笑至极。
可秦止棉没有生气,而是很平淡的说,“姜汤我只记得这一种,如果不喜欢,你去网上查吧。”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秦止棉确实只记得这一种,因为陆少寻自打经历了那场寒冬,就常常发烧感冒。
秦止棉听母亲说,姜汤最是去寒,她便一股脑的在网上查阅资料,那一晚,她做了足足五种款式的姜汤。
她拿不准陆少寻对姜的口味,所以想着做多一点,总有一款他会接受。
果不其然,陆少寻在品尝了五款姜汤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用开水冲服的。
自那以后,秦止棉便牢牢的记下,每逢清晨都要亲手做一杯姜汤给陆少寻。
只不过,他喝了那么久,却不晓得姜汤是怎么做出来的。
秦止棉环顾四周,看着眼前刚提笔画出的轮廓,一时间又忘记了自己要画什么。
脑袋也开始泛痛,浑浑噩噩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好似木偶一般的坐在地上,盯着窗外那枚昏暗的路灯开始发呆。
多多见秦止棉坐在地上,它嗷呜的跑到她身边,从椅子上拽下一片垫子,小爪子不停的挠弄着秦止棉。
恍惚中,秦止棉的双眼空洞,却也晓得它是在给自己递垫子,伸手就接了过来。
都说狗最通人性,它好似猜到了什么,小脑袋枕在秦止棉的腿上。
大雪纷飞的黑夜,一人,一狗,依偎在冰冷的画廊里。
直到清晨,秦止棉的学员们走进画室,一股阴凉的寒风迎面袭来。
其中一个叫陈甜的小女生赶忙跑到屋子查看,只见秦止棉蜷缩在画室的角落,多多也冻的瑟瑟发抖,爪子却依旧搭在秦止棉的身上。
陈甜立马将昏迷不醒的秦止棉扶起,其他学员则查看冷风的来源,直到看见空调上显示的制冷,大家面面相觑,可依旧没有想到,秦止棉的失误之举,是因为患上了阿尔兹。
大家伙将秦止棉送进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最终确认只是有些轻微的感冒,吃些药调理一下就好。
医生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秦止棉就醒了。
她看着医生,眼里透着浓重的不安,似乎在示意医生不要说,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医生也貌似察觉到了什么,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叹气离去。
一屋子的人,只有陈甜看出了端倪,她抓着秦止棉的手小声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绿茶抢走了少寻哥,一时想不开,才想用冷冻的方式寻个解脱?”
她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秦止棉一时无以应对,好半晌才开口解释,“最近眼睛花,没注意到遥控器上的标识,所以按错了。”
可这并不能打消陈甜对此的疑虑,秦止棉向来是个周密仔细的人,怎会在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伤出错?就算是眼花,那制冷的温度又作何解释?
但她并没有多问,而是借故上厕所的由头,溜进了医生办公室,再三要求下,医生将秦止棉的病历拿给了陈甜。
看着那明晃晃的“阿尔兹海默症”六个大字,陈甜的眼泪瞬间就掉了。
她浑浑噩噩的走回病房,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秦止棉,喉咙里泛起一股浓重的酸涩,“棉棉姐,我们回家吧。”
这句话说出来是颤抖的,陈甜还未从秦止棉生病的噩耗中回过神来,她没办法接受秦止棉的余生,都要在痴傻中度过,她那么年轻,那么热爱生活,又是那么的向往美画,上天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
她越想越绷不住,转过身,那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无论如何都不受控制。
“你怎么了?”
秦止棉有些好奇。
陈甜忙拭去脸上的泪水,随即微笑道,“破医院的消毒水打那么多,呛的我眼睛疼。”
秦止棉闻言走过去,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好些了吗?”
“早就告诉你平时要注意休息,眼睛累坏了吧?”
陈甜绷着的心底再次泛起难过,但她硬是点头应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秦止棉查出阿尔兹海默症的那天,陆少寻正在为白月光接机。
她趁着自己意识尚未混浊,将在别墅里的东西全都销毁了。
陆少寻回来的时候,她的白月光正沉浸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他看了眼那张杂乱无章的桌子,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怒意,
“芊芊有洁癖,你怎么能把屋子弄成这个样子?”
“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秦止棉默不作声。
他不知道,她不仅要把他的话忘了。
人......也快忘了。
........................................
秦止棉手里的确诊单被攥的出现了褶皱,在得知自己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她和陆少寻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桌子,秦止棉心里蓦然涌上一股酸涩。
但她还是强颜欢笑的看向陆少寻,
“对不起,我待会就收拾干净,保证不碍芊芊姐的眼。”
陆少寻闻言蹙起了眉,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是你舅舅,芊芊马上就要跟我订婚了,按辈分,你理应叫她一声舅妈!”
秦止棉悬在空中的手顿时僵住。
她怎么会忘呢?
即便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记忆消散的也没那么快。
她只不过还想尝试着争取一下。
看看他这个跟自己毫无血缘的小舅舅,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要把自己送回到乡下。
只是没想到,结果依旧是这么的不尽人意。
“好,我记住了,等你们婚后我会改口的。”
秦止棉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装进了纸箱,她反常的举措让陆少寻一时讶异。
平日里的秦止棉,就好像只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
整天围着他屁股后面“寻哥哥,寻哥哥”的叫。
即便陆少寻曾多次纠正和警告
“叫我舅舅,我大你十岁,是你妈妈的弟弟,不要叫哥哥!”
可秦止棉就好似没听见,依旧“哥哥,哥哥”的唤。
但她现在的样子,明显和以往大不相同。
“你怎么了?”
陆少寻试探性的询问。
秦止棉只是微微一笑,“没怎么,你说什么我听了就是。”
说完,她扭头就拿着箱子走回房间,没再看陆少寻一眼。
秦止棉将箱子搁置在地,这里的东西她原本是想烧掉的,只是没想到,陆少寻会回来的这么快。
生病的消息,她暂时还不想让陆少寻知道。
因为她不想仗着生病就摇尾乞怜,去换他心底里那份最卑微的怜悯。
她看了眼房间,这里的东西大多都烧了,唯独剩下这一个箱子,其实里面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她还是想烧掉,毕竟陆少寻说了,林芊芊有洁癖,她本就对自己寄宿在陆少寻家很介意,秦止棉不想临走了还给陆少寻添麻烦。
所以,她趁着陆少寻沉浸在和林芊芊久别重逢的欢愉中,偷偷溜出了门。
十一月的天气分外寒冷,秦止棉抱着纸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灯火阑珊,各家各户都充斥着烟火气,唯独她,像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猫,任凭冰凉的夜风吹打着。
她来到陆少寻经常钓鱼的河边,把纸箱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去。
风吹打动着纸张飒飒作响,秦止棉缩了缩肩膀。
“小可爱们,不是我不要你们,是我生了病,一种很常见却又治不好的病,我也想把你们一起带走,毕竟我最快乐的时光,是你们陪我一同走过来的,可是…我怕自己会忘记,会把你们弄丢,弄脏了......”
秦止棉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这些东西是她刚搬进别墅时,陆少寻亲自带她买的。
那时,他就真的像个大哥哥,拉着秦止棉的手,
“棉棉喜欢什么尽管挑,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
秦止棉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寻哥哥说话作数,不管我喜欢什么,你都会送给我!”
那以后,陆少寻真就做到了。
秦止棉喜欢苏格兰牧羊犬,陆少寻不惜花费重金,硬是从国外空运回了一只。
秦止棉说向往巴厘岛的海神庙,陆少寻推了一百万的单子,只为带她去看上一眼海神庙。
秦止棉说待在家太过无聊,陆少寻便出手买下市区里最高档的画廊,只为哄秦止棉一笑。
可这一切的美好,都在陆少寻接到林芊芊回国的消息后,烟消云散了。
秦止棉擦掉眼角的泪痕,一点一点将陆少寻送给她的东西,扔进了火里。
就好似把她翘首以盼的十年,一并都烧了。
火苗熄灭,秦止棉扭头往家走,距离回乡下的时间还有一周,她还要把画廊那边的事打点一下,待一切都处理好,她就准备飞往乡下,回到妈妈的身边。
秦止棉是单亲家庭,秦父在六岁时意外出了车祸,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后来,乡里建起了福利院,秦母在一次赶早市的途中遇到了陆少寻。
他浑身脏乱不堪,双手冻的通红,手里拿着的包子也冻成了冰。
秦母可怜他,本想给他点钱,再将他送回福利院。
可陆少寻不肯,抓着秦母的手怎么都不松。
秦母无奈下将他带回了家。
日以继夜的照拂和关爱,他们逐渐成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可时间在变,人也在变,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秦止棉沿着马路行走,在距离别墅不到两百米的位置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前脚刚迈进院子,后脚就看到多多缩成了一团,趴在别墅的门口前瑟瑟发抖。
秦止棉大踏步的跑过去,
“多多!”
多多听到秦止棉的声音,立马打起了精神。
可是它没有像以往那样跑过去,热络的迎接自己的主人。
而是驻足在原地,迫切的呼唤着。
秦止棉十分担忧的看着它,
“你怎么在这儿?天气这么冷,干嘛要跑出来呢?”
她边说边将多多揽在怀里,可当她双手触摸到多多的腹部时,秦止棉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
她忙将多多翻倒在地,白色的皮毛上,已然凝固了一片血迹,秦止棉顿时就哭了。
她敲打着房门,嘴里不停的唤着陆千寻。
大概过了十分钟,林芊芊才慢悠悠的将门打开。
见到脸色铁青的秦止棉,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么早就来叫门,有什么事吗?”
秦止棉对她这副女主人的架势,气不打一出来,可她还是耐住性子问她,
“多多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少寻他人呢?”
林芊芊挽着耳后的发,表情里是十足的不耐,
“少寻就没跟你讲过,要尊卑有别吗?你这样大张旗鼓的直呼自己舅舅的名字,你的素质在哪里呀?”
“我不要所问非所答!”
秦止棉的语气急迫,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在问你它为什么会在这?陆少寻人呢?!”
秦止棉慷锵有力的质问,让林芊芊恍惚了半秒,随即她又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年轻人,还是违和一点比较好,动这么大气,会对皮肤不好的!”
秦止棉不想再跟她废话,抱着多多就要往屋里走,林芊芊却一把扯住她,
“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它这么脏,怎么可以抱进屋里来?它死了是小,我狗毛过敏是大,一个畜牲而已,干嘛那么金贵?!”
秦止棉被林芊芊一通言之凿凿的理论给气笑了,
“你懂得什么叫尊卑有别吗?多多待在这里的年头比你的脚趾头都多,照你所说,它理应是你的前辈,你后来者居上,你的素质哪去了?!”
说完,秦止棉不顾她的阻拦,硬生生闯了进去。
林芊芊一个没扶稳,跌倒在地。
陆少寻刚好闻声赶来,见到林芊芊倒地的刹那,他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秦止棉,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从前我念在你年幼无知,不予理睬,可你怎么能对芊芊如此无礼?她可是你的舅妈!”
舅妈?连证都没领就成了舅妈了?
秦止棉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不好意思,多多是我的宝贝,我实在不忍心看它受冻挨饿,被某些存有恻隐之心的小人欺负!你们要是不爽,我现在就带它离开!“
陆少寻闻言愣了愣。
他虽然对秦止棉的态度产生了变化,但面对多多,他依旧一如既往的喜爱和呵护。
natural的狗粮,B市顶级的奢华宠物店,连狗窝,都是别墅里很精致的一间。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将目光转向林芊芊。
只是,没等他张口,林芊芊就痛呼的大叫起来,
“好痛!”
她委屈又痛苦的神色,让陆少寻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赶忙蹲下身子查看。
只见林芊芊白皙精暂的手臂上,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极像过敏所致。
“阿寻,我好痒啊,求求你帮帮我!”
她娇嗔的呼唤,让躺在秦止棉怀里的多多愤怒的嘶吼。
边牧犬天生聪慧,加上秦止棉平时没少训练,所以它很能看出,此刻的林芊芊是在污蔑自己。
可它的叫声并没给自己带来成功的辩解,反倒是让陆少寻更加笃定,林芊芊的胳膊和多多脱不了干系。
他抬手将多多拽到了地上,而后目光冷冽的盯着秦止棉,
“我有没有交代过你,房间里一定要打扫干净,芊芊天生体质弱,最见不得猫狗的毛发!”
“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狗不懂人事,难道你也不懂吗?”
陆少寻尖锐又凌厉的话语,深深刺痛了秦止棉。
他可以不计多多的过失,但她却不可以。
秦止棉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你吩咐过的我都做了,但你总不能阻止多多新陈代谢吧?”
陆少寻的脸顿时暗淡下来,可他刚准备张嘴,就被一旁的林芊芊打断,
“少寻,你不要为了一只狗就动气,回头气坏了身子,我是要心疼的。”
林芊芊看似明事理的劝慰,实则却是指桑骂槐。
秦止棉别过头,本不想再予以理会。
可陆少寻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呵斥道,
“多多不明人事就算了,可你还不懂吗?跟芊芊道歉!”
秦止棉的心好似被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又无法言喻。
见她不说话,陆少寻干脆按住她的脖颈,
“道歉!”
秦止棉吃痛,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可陆少寻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迫于无奈下,秦止棉微微张嘴,
一句“对不起”,将十年的爱慕全都掩埋了。
林芊芊得意的露出笑容,她娇嗔的让陆少寻把她抱回房间。
临走前,她还恶狠狠的瞪了秦止棉一眼。
秦止棉望着空旷又寂静的房子,一把抱住多多的头,
“对不起,可我要怎么照顾你呢?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能怎么办......”
秦止棉说着说着就哭了,她把多多狠狠圈在怀里,这一刻,她是由衷的希望自己没有生病,那样,在余生的岁月里,她至少还能记得多多。
多多像是体会到了秦止棉的难过,它将头搭在秦止棉的手臂上,尾巴轻轻的晃动着,好像在告诉秦止棉,不要不开心,一切的难过都会过去。
以往,秦止棉每次遇到难过的事情,多多都会像个讨人欢心的小孩子,想方设法的作丑,哄秦止棉开心。
也正因如此,秦止棉在看到它摇尾乞怜的样子,哭的更厉害了。
好半晌,才平缓心绪。
她走进厨房,拿了些之前购买的狗粮和零食,昨晚走的仓促,她没来得及喂食多多,她本以为陆少寻会记得,可现在看来,他的眼里只有林芊芊。
秦止棉翻开橱柜,奇怪的是,满满登登的柜子,此刻却没有一样宠物用品。
秦止棉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翻遍了整栋厨房。
可每一个柜子,除了正常的餐碟碗筷,没有一样是属于多多的。
秦止棉顿时恍然大悟,林芊芊这是准备把多多也赶出去。
想到这,她毅然决然的抱起多多,拿着自己最近在网上售画的钱,带着多多去了医院。
距离回乡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决定跟多多先在画廊对付一段。
可笑的是,秦止棉从别墅搬出了好多天,陆少寻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哪怕多多不见了,他都没有问上一句。
这一次,秦止棉的心彻底的死了。
回去的路上,秦止棉一直望着窗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不由自主的会发呆。
陈甜将手里的袋子递给秦止棉,“作画辛苦,脑子会累,你要多吃些提高记忆力和免疫力的东西,这样才能画出更好的画。”
秦止棉也没有多想,因为她生病前经常吃这些,可架不住家族遗传史,她的外祖父和祖母生前都被确诊过阿尔兹,她本来担心的是秦母,可没想到头来竟落在了自己头上。
秦止棉笑着谢过,丝毫没注意陈甜那泛着波光的眼眶,她知道了多久,就哭了多久,可事实上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
车子停在画廊前,陈甜因为不放心,也一起跟下了车。
不远处,一张阴到发黑的脸,正直直的瞪视着秦止棉。
陈甜想都没想就拦在了她身前,那种下意识的保护欲,让陆少寻顿时蹙起了眉,“老板谈话,你一个黄毛丫头杵在这干什么!”
听见陆少寻亳无厘头的指责,陈甜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没等她张口,陆少寻就将秦止棉拽到了一边。
“我给你立的规矩都忘了是吗?你走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芊芊因为你的不辞而别,愧疚到住进了医院,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
陆少寻一套指责下来,累的气喘吁吁,可依旧不想放过,
“你应该给芊芊个交代,跟我回去,好好向她承认个错,她要是消了气,我可以考虑你暂时不回乡下的决定。”
他大而有力的手,死死地拽住秦止棉。
秦止棉吃痛,陆少寻依旧奋力的向前。
陈甜见状冲了过去,她张嘴就咬在了陆少寻的手上。
陆少寻吃痛的松开手,虎视眈眈的看着陈甜,“你特么是狗吗!随便张嘴就咬人?”
陈甜也不让份,自打看见他晒出的朋友圈,他渣男本渣的人设就此坐实,她当即吐了口唾沫,随即道,“狗也比某些人强,吃着盆里看着锅里,颠三倒四,见异思迁,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恶心味儿!”
陆少寻对她这通指桑骂槐的言论,气的语无伦次,可想到还在病中的林芊芊,他再次拽起了秦止棉的手。
“说什么都没用,都怪我平日里太纵你过度,才导致你今日不明是非,冥顽不灵,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道歉!”
秦止棉被攥的手腕戳破了皮,她痛呼着求陆少寻松手,她很痛。
可他好似没听见,依旧使出男人十足的气力,狠狠地拖拽她。
陈甜瞬间就扑了过去,她拉着陆少寻,刚张口说了句,“你知不知道棉棉得了很严重的病,她。。。。”
陈甜没说完,就被秦止棉的一声,“我跟你去!”打断了。
陈甜双眸含泪的看着秦止棉,她却露出平静又温和的笑,“画廊的画该卖了,你去帮我打点一下好吗?。”
不等陈甜作何反应,她转身就上了陆少寻的车。
而此时的陆少寻,满脑子都是林芊芊生病的样子,根本没把陈甜的话放在心上。
车子一路行驶,秦止棉的眼睛始终注视着窗外,而陆少寻的心里,始终都挂记着林芊芊。
两人沉默了一路,直到车子停在医院外,陆少寻才开口,“芊芊现在心情不好,不能受到外界的刺激,待会你看我眼色行事,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秦止棉不禁嗤笑,可还是咬着唇点了头,其实她不来也没关系,明天就是她回到老家的日子,画廊今天也会按时关闭,只不过,她想彻底的跟陆少寻断绝关系,因为她知道,这是林芊芊故意放出的警告,她在告诉她,过了今天,她跟陆少寻,跟陆家别墅,就彻底画上了尾号。
只是临了,她还想大张旗鼓的捉弄她一下,秦止棉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陆少寻就是飞行八万里,也得把她从老家抓回来。
病房内,林芊芊面色红润的躺在床上,此刻的她,看上去甚至比秦止棉精神头还足。
见到秦止棉的刹那,她瞬间呼天喊地,“亲爱的我好痛,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病歪歪的样子,论哪个男人看了,心中都会泛起涟漪,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陆少寻。
陆少寻亲昵的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指尖抚摸着她的额头,样子要多恩爱就多恩爱。
秦止棉低着头站在房门口,大概过了十分钟,林芊芊才把目光转向她。
“少寻,对不起,没想到棉棉见到我,还是这么的不开心,我真是该死,我就不该回来找你的。”
说着她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陆少寻的脸霎时就黑了,“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给芊芊道歉!”
秦止棉眸光向下,眼神平淡又冷静,丝毫没了往日里那个活泼少女的天真烂漫。
“对不起。”
“大点声!”
秦止棉缓缓抬眸,“对不起!”
林芊芊又哭了起来,“她是不是还是不肯接受,我嫁给你的事实?”
“不然。。。。我们还是算了吧。”
她边哭边用余光暼向秦止棉,眉梢眼角都透漏着,分外的得意和嚣张。
陆少寻拾起秦止棉的下颌,极其严肃道,“叫舅妈!”
秦止棉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如他吩咐,她乖乖的叫了一声,“舅妈”。
语气生涩,却格外认真,林芊芊顿时眉开眼笑。
她钻进陆少寻的怀里,两人肆无忌惮的亲吻着,丝毫不顾及站在一旁的秦止棉。
秦止棉嘴角轻扬,转头退出了病房。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您好,我要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