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愁君不知相思意凌贯舟阿芷全文
愁君不知相思意凌贯舟阿芷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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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

    男女主角分别是凌贯舟阿芷的其他类型小说《愁君不知相思意凌贯舟阿芷全文》,由网络作家“桔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日的天亮得比平日早。族老一大早便来敲我家门。“阿芷啊,男人还要不要了?”我点点头,说要。爹娘在世时便常对我说。长大一定要寻个知冷暖的贴心人,过安稳的一生。凌贯舟听爹娘的话,照顾了我三年。现在我长大了,也该听爹娘话了。“隔壁村有个白面书生,样貌极好,是个入赘的好苗子。”只有样貌,能管什么用?我本想拒绝,却在开门那一刻将话咽了回去。族老背后站着的那人,生得一副翩翩君子相,身着洗得发白的麻衣,干净又平整。他给我的感觉,像一幅沁人心肺的山水墨画,望之心生安宁。“你想要入赘?”那人愣了愣,向我鞠了一躬,声音干净清透,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似的微哑,分外撩人。“族老同我说了,只要愿意入赘,你便会请人来给我娘瞧病。”我挑起眉头,看了族老一眼。族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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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冬日的天亮得比平日早。
族老一大早便来敲我家门。
“阿芷啊,男人还要不要了?”
我点点头,说要。
爹娘在世时便常对我说。
长大一定要寻个知冷暖的贴心人,过安稳的一生。
凌贯舟听爹娘的话,照顾了我三年。
现在我长大了,也该听爹娘话了。
“隔壁村有个白面书生,样貌极好,是个入赘的好苗子。”
只有样貌,能管什么用?
我本想拒绝,却在开门那一刻将话咽了回去。
族老背后站着的那人,生得一副翩翩君子相,身着洗得发白的麻衣,干净又平整。
他给我的感觉,像一幅沁人心肺的山水墨画,望之心生安宁。
“你想要入赘?”
那人愣了愣,向我鞠了一躬,声音干净清透,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似的微哑,分外撩人。
“族老同我说了,只要愿意入赘,你便会请人来给我娘瞧病。”
我挑起眉头,看了族老一眼。
族老将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
“这是隔壁村张大娘十年前捡回来的养子,听说捡他的时候还碰上了狼群,好在那群狼不知为何全部跑开了,张大娘这才从山上将他活着带了回来。”
“如今张大娘病入膏肓,我瞧着这孩子日夜抄书都凑不齐药钱,便想着带他来给你瞧瞧。”
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那道乖顺的身影。
“倒是孝顺。”
“行,那便入赘吧。”
族老欢喜,取走了我的八字,领着那名男子火急火燎离去。
那男子走前,往我手上放了一缕银色的毛发。
他说,他叫屿山。
这是他的头发,送给定情之人。
我虽疑惑他分明一头墨发何来这一缕银发,却还是寻了个香囊将这缕毛发仔细安放,别在腰间。

日子如火如荼,我成婚那日。
十里八乡的百姓们都来了。
杏花村摆了有生以来,最长最丰盛的一次宴席。
这几日我同屿山熟络了许多。
他是个细心话少的男子。
前些日子那些被雨淋透没来得及清洗的衣物,他替我默默清洗、晾晒。
庄稼里倒戈的稻谷,他全部扶正重新调整。
家中所有费力气的活,他都能干。
他说,若不是张大娘非要他发誓此生不许他上山。
他能抗许多值钱的药材和野物下山换银子。
我望着他累极了就会冒出来的银色尾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族老的媳妇林娘来替我冠发梳妆,为我烫上喜印。
“阿芷今日要成为新娘子咯!”
面前的铜镜,照映着一身红色喜服的我。
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只是眼角眉梢,还有一丝淡淡的忧愁。
林娘拍了拍我的肩,露出一抹欢喜地笑。
“阿芷今日真漂亮,一会儿让贯舟和他媳妇看看。”
“以后出嫁了,可就看不着咯!”
我垂眸笑了笑,站起身来。
“走吧。”
林娘拿起圆托上的盖头,笑着随我往外走。
门帘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凌贯舟一身白衣,于风中轻扬。
他板着一张冷脸,将我扫视一遍。
“你踏出这个门,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我没理会他的话,抬起腿一跃而过。
风铃炸响,狂风猛地朝我袭来。
即将倒地那一刻,凌贯舟覆上了我的腰。
他揽着我,双目微寒,语气冰寒。
“就非要嫁?你和他才相识几日!”
我站稳脚跟,推开了他。
“那又如何?我总要嫁人的,不如嫁个好看还愿入赘的。”
凌贯舟嗤笑:
“就因为这?”
我认真点头:
“就因为这。”
他不再言语,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林娘站在一旁,叹了口气:“贯舟啊,从前你对阿芷好,是把她当妹妹,如今你娶妻了,也该让阿芷嫁人了。”
凌贯舟剑眉微怒。
“我何时不让她嫁?不过是作为兄长多问几句会如何!”
林娘被他这忽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双手一抖。
我将林娘拉至身后,直视他满是怒容的双眸,微微一笑。
“嗯,哥哥,妹妹今日便嫁了,还请哥哥祝妹妹与夫君白头偕老。”
院外传来喜庆的奏乐声,一声比一声震荡。
凌贯舟胸腔上下起伏,双目似剑芒,同我僵持着。
空气凝滞的这一刻,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林娘为我盖上盖头,牵着我的手往喜轿上走,与凌贯舟擦肩而过。
“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咯!”

我是上神凌贯舟从山匪手中救下的凡间女。
他疼我一介弱女子在这世间孤苦无依。
三年来,助我读书经商,自立门户。
却在知晓我爱慕他的瞬间。
骤然翻脸,消失五年。
在他决定迎娶花神之女为妻那日。
我笑着对村子里的族老说:
“也帮我找个男人吧。”
.
“什么?你、你不等贯舟了?”
我的话一出口,族老甩下拐杖,惊讶地看着我。
我把凌贯舟送来的喜糖,放在族老桌上,微微一笑:
“他娶妻了。”
“新娘不是我。”
族老愣皱起眉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贯舟疼了你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意乡亲们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会娶别人?”
我轻笑出声:“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娶别人,不要我了。
杏花村的风吹得人心寒凉,我裹紧身上的皮袄,还是觉得好冷好冷。
族老叹了口气,拿起喜糖。
“好,你且回去等着,族老一定好好帮你找。”
“谢谢族老。”
我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夜里,天上忽然下起暴雨,淋湿了院中的衣物和庄稼里的粮食。
我踩着泥水来回奔走,一趟趟将东西收进院子。
从前凌贯舟捏一通法诀就能搞定的事,我花了一整夜。
心里委屈得想落泪。
天色大亮,我躺在放了姜片的浴桶中,想起八年前初见凌贯舟的画面。
那年,曹县大闹饥荒,父母带我一路向南,寻求天子庇护。
不幸路遇山匪,双双死亡。
我从林中捧着果子归来时,恰好撞上准备离去的山匪。
他们挥刀向我,惊扰林中燕雀。
意料之中的痛意没有传来。
凌贯舟一身白衣,如嫡仙般腾空出现,救我于水火之中。
“不过是个小孩,这都不肯放过。”
山匪怒了,使劲浑身解数砍向凌贯舟。
他轻轻一指,那些刀棍全部落地。
山匪落荒而逃。
我张着嘴,呆呆地喊了声:“仙人……”
他轻轻一笑,嗓音如山间清泉润人肺腑。
“小姑娘,你还有家吗?”
我想起爹娘死去的惨状,红了眼眶。
“没有了……”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发梢,将我抱起。
“别哭,哥哥给你一个家。”
他将我带到杏花村,用仙法编织了漂亮的院子。
我成了杏花村村民,再也不用过着食不果腹,风餐露宿的日子。
三年来,他教我习字,念书,为人道理。
第一年,我把村中秀才比了下去。
第二年,我在城里开了铺子,卖起了杏花糕。
第三年,我的杏花糕远销各地,我成了女富商。
每每这时,他总笑着轻抚我的头说:“阿芷真是一个厉害的女娘。”
他看似清冷,却对我格外上心。
他说自己第一次养小姑娘,怕养得不好,望我见谅。
他不知凡间女子是如何过活的,花了许多时日向族老讨教。
他常为我忧心,怕我一介弱女子在这艰难的世道受欺负。
我的喜怒哀乐,他全都放心上。
他像我前行路上的指明灯,给我无限力量。
又像一座可供休憩的港湾,给我宽厚胸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爱慕他这件事,藏了整整三年。
杏花酒大卖那日,村子里摆了整整二十桌宴席。
我喝多了,醉醺醺地望着他,只觉这世间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子。
那日,我将藏了三年的爱意宣之于众,脱口而出。
“凌贯舟,我喜欢你!”
灿烂星河中,他的双眸蓦地放大,亮得像颗星星。
周遭响起热烈的呼喊声,欢快又欣喜。
我看见他原本温润如玉的脸色骤然冰冷,寒若冰窟。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扭头离去,隔日更是不见踪影。
我知他是神仙,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却也止不住担忧。
我也同时懊恼,怎么喝醉了就管不住嘴,将这桩暗藏的心意大肆宣扬。
我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凡人怎可爱神仙?
可我不愿放弃。
族老说,爱一个人无关身份。
他站在那,我便爱他。
我在杏花村等了五年,守了五年,日日勤勉,不忘课业。
他的屋子,我也日日打扫。
村子里的乡亲们都看在眼里,劝我放弃。可我打心底觉得,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等啊等,盼啊盼,终于有一天,等来了他的消息。
“他要同我成婚了,听说你是他在凡间随手救下的姑娘,来给你送份喜糖。”
腾空出现的这女子巧笑倩兮,像个花中精灵。
凌贯舟自她身后走出,将喜糖放入我怀中。
“你阿爹阿娘临死前以命相求,让我务必护住你。”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在教养。”
“我即将成婚,该来知会你一声。”
喜糖散落在地,飞溅四周。
妹妹。
我才明白,隔着这份爱的从不是什么云泥之别的身份。
是他从始至终,对我无半分男女之情。
那日,他和那位叫白知晓的花神仙子牵着手腾云离去。
我弯下腰,慢慢捡起地上的喜糖。
每一颗糖上,都沾了泪。

族老向杏花村的村民宣扬了我的婚事。
当晚,凌贯舟凭空出现。
他大手一挥衣袖,怒视我:“胡闹!”
我不知他为何生气,却还是客气地将包好的喜糖往前一递。
“哥,吃糖。”
八年来,我从未喊过凌贯舟哥哥。
可那日他也言明了,自己只是我哥哥。
妹妹成婚,是该请哥哥吃糖的。
不仅如此,我还微微一笑,亮着眼睛对他说:“哥,我成婚那日,你和嫂嫂来杏花村代替爹娘,接受我与夫君的跪拜吧。”
夜里寒凉,稻花香伴着冷风吹拂。
凌贯舟的白衣轻轻飘扬。
他冷着脸咬紧牙关,从口中吐出一个沉重的“好”字。
再次消失,无影无踪。
隔日,成衣店的绣娘来为我量制喜服。
我喊了个人去隔壁村寻屿山,让他将张大娘的尺寸带来。
我没了爹娘,他的娘以后便是我的娘。
空隙间,一阵桃花香自远处飘散而来。
片片花瓣化作一道人影。
白知晓踩着桃花朝我走来,声音婉转,透露出一丝关心。
“阿芷,贯舟都同我说了。”
“成亲之事岂非儿戏,你我同为女子,他让我来劝劝你。”
我一怔,皱起眉头淡淡开口。
“我的婚事是族老仔细挑选的,也合我心意。”
“嫂嫂和哥哥大可放心。”
她不依,非说我在赌气。
“贯舟都同我说了,你是气他五年未归,又忽然与我有了婚约,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随意地将自己嫁出去,这不是让贯舟平白无故为你忧心吗?”
我摸着衣料的手顿了顿。
从前,我是气他五年来连句消息都没传来。
也怨他抛下我未有一句解释。
更恨他忽然有了婚约。
可那日,我冒着雨将庄稼里的粮食全部收回家时。
忽然不恨了。
我的爱就像种庄稼,天晴便是硕果累累。
若是遇上大旱饥荒,便是一无所获,赔上所有。
那日我泡在浸满姜汁的浴桶里,为他流光最后一次泪。
现在,我放下了。
我望向院外踏步而来的屿山,对白知晓微微一笑。
“我嫁谁,过得好与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需他人过问,他更无需为我忧心。”
我有我的人生,他也有。
若无爹娘的恳求,我们本就该是无交集的。
“嫂嫂还是早些回去陪哥哥吧,成婚那日还需要你们来为我操劳呢。”
白知晓见我下了逐客令,叹了口气。
“既如此,阿芷妹妹,我便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