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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归舟李丞溪的女频言情小说《桃溪浅处不胜舟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丞溪没说信不信,事已至此,所有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且他就算心里再愤怒,也不可能将她打一顿。“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李父肃然开口,他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李蓓,眼中闪着晦暗的光。李蓓才是这所有事件的源头。如今大孙子没了,这个养女坏了名声,连累全家人,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林家,他也不会放过!第二天晚上,李父请了市里一个领导过来吃饭,饭桌上不断让李蓓给对方敬酒,对方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李蓓,让她有些反感。散席后,李父叫住要去洗碗的李蓓:“你徐叔叔今年才45,前头的妻子因病去世,家里有一个儿子,他不嫌弃你的坏名声,也不嫌弃你不能生,改天挑个好日子,你收拾几身衣服就过去吧。”李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中拿着准备去清洗的碗筷全部掉到地上,碎了一...

章节试读




李丞溪没说信不信,事已至此,所有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且他就算心里再愤怒,也不可能将她打一顿。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李父肃然开口,他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李蓓,眼中闪着晦暗的光。

李蓓才是这所有事件的源头。

如今大孙子没了,这个养女坏了名声,连累全家人,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林家,他也不会放过!

第二天晚上,李父请了市里一个领导过来吃饭,饭桌上不断让李蓓给对方敬酒,对方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李蓓,让她有些反感。

散席后,李父叫住要去洗碗的李蓓:“你徐叔叔今年才45,前头的妻子因病去世,家里有一个儿子,他不嫌弃你的坏名声,也不嫌弃你不能生,改天挑个好日子,你收拾几身衣服就过去吧。”

李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中拿着准备去清洗的碗筷全部掉到地上,碎了一地,陶瓷碎片蹦得到处都是。

李母下意识要骂人,被李父一个眼神制住。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我李家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你过去,我会给你五百块彩礼。”

45岁,都可以当她爸了,她想起刚才那男人肥头大耳的脸和油腻的啤酒肚,心中止不住的恶心和悲凉,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她想哀求,可李父李母表情冷漠,她又去看李丞溪,他别开了脸。

李蓓垂下头,心中的悲凉慢慢转化为恨意,攥在的两只手指节发白。

再次抬头,已经恢复成平日乖巧的摸样:“只要能为这个家做贡献,我都听爸的。”

“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李父挑的日子就在三日后,他迫不及待地要用李蓓换取利益,来摆脱现在的困境。

李蓓表现得很乖巧,嘴里念着李家这么多年的恩情,说得李父李母对她的态度也软和了几分。

背地里,她跟李丞溪谈了一个条件。

“丞溪,我知道错了,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的。我只是嫉妒她,我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的身边,想要刺激她。”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我知道你还想去找她,你把我带上,我可以跟她解释清楚,只要她原谅你,把举报信撤回来,你还可以去上学,爸妈也会原谅她,这样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丞溪心动了,他买了两人去江城的火车票,趁着爸妈不在家,将李蓓带出来,两人上了去江城的火车。

火车开动,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有了一丝期待。

他收回眼神,落在一旁兀自发呆的李蓓身上。

“李蓓,见到舟舟,你知道怎么说吗?”

李丞溪声音冷漠,透露着几分无情,再无往日的半分柔情,李蓓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酸酸涨涨泛着痛。

她没有开口,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李丞溪没有丝毫动容:“你先给她道歉,承认之前说的所有都是在骗她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乡下的流氓奸污怀上的,你是故意要破坏我们的关系才——”




凌晨五点,林母连续敲了十几次房门后,越发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咒骂着,拿着备用钥匙就开了房门。

一进屋,,她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屋内收拾得很整洁,与平常无异,但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走过去用手摸了一下,一片冰凉。

她看向一旁的桌子,林归舟日常用着的旧行军水壶不在,挂钩上过的布布包也不在原位。

林母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呼吸乱了两分,又去拉桌子上的抽屉,钢笔和笔记本不在,放钱的小布包也不在。

衣柜里,崭新的大红色的新娘服整整齐齐地躺着,倒是一旁的旧衣裳少了几件。

林归舟呢?

林母这会觉得浑身血液逆流,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眼前出现了短暂的眩晕,她用力扶着衣柜的门,平复了几息才回神。

她转身,将还赖在床上的林父和林成舟揪了起来。

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低沉而喑哑:“林归舟跑了,你们赶紧分头去找,找到了把人抓回来。”

“要是找不回来,回头李家接不到人,我们就完了!”

连平日最爱躲懒的林成舟也没有二话,拔腿就往门外跑,他准备去林归舟常去的几个地方看看。

林父一听林归舟把衣服跟钱都带走了,眼色一沉,骑着自行车往火车站的方向去了。

人一出去,喜婆便进了家门,林母给了个红包,只让人等着。

等天色稍亮一些,林父林母家里的亲戚过来了,林母顾不得丢人,也让大家赶紧出去找人。

清晨人少,林父的车轱辘都快蹬冒烟了,才花了一刻钟就赶到火车站,火车在他眼前鸣笛两声,呜呜开走了。

他的心剧烈跳动着,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滑落下来,喘着粗气去找检票员追问信息。

一无所获。

工作人员嘴很紧,任凭他怎么问也不肯透露乘客信息。

他在火车站里一个个找人,见到身形相似年纪相似的就上去看,最后引起众人的不满,,被工作人员赶走了。

一群人在外面跑了两个小时,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只能回到林家。

林母看着一无所获的众人,脸色逐渐下沉,直到最后,变得惨白。

远处的吹吹打打的喜乐正在逐渐靠近,想到一会李家的反应,想到她和老林的工作,想到儿子的前途,她心中对林归舟的不满正一步步转化成恨意。

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上次就应该让老林把她直接打死!

心中思绪正翻涌着,热闹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一门之隔,门外是喜上眉梢,意气风发的李丞溪,门内却一片寂静,犹如一滩死水。

“新郎接亲啦~”

门外正洒着喜糖,左邻右舍的邻居都出来看着热闹,抢了糖,嘴里一连串地说着恭喜的话,直把李丞溪说得脸色通红,羞恼又开心。

他深呼吸,用了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跳,又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对着紧闭的院门喊道:“舟舟,我来接你了~~”

周围的人一片起哄欢呼,门内却始终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气氛僵了一下,李丞溪有些不悦,但很快整理好心情,又朝里面喊了几声。




“你个搅家精,刚嫁过来就勾着我儿子,连生病的大姑姐都不知道照顾,林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林归舟后退一步,躲开了,她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眼神下意识躲闪。

重来一世,林归舟见到这个厉害的婆婆还是忍不住战栗。

但下一秒,她挺直了脊背,沉着的眸子直视回去,脸上不露半分怯色:“伯母说笑了,我跟李丞溪,一没领证,二没摆酒,怎么就算嫁进李家了?”

李丞溪听到声音已经出来了,他站到林归舟身前,替她说话:“妈,舟舟昨天也受委屈了,她也担心姐姐的。”

李母眯着眼看她,怒极反笑:“你倒是有骨气,有本事,就不要踏进我李家大门。”

李母越过两人走了,林归舟不顾李丞溪的欲言又止,直接进了病房。

李蓓见她进来,收敛了眼里的神色,扬起苍白的笑跟她打招呼:“舟舟来了,快坐。”

“昨天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别跟丞溪置气了,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我替爸妈和丞溪向你道歉。”

李蓓说着,挣扎着要下床,被焦急的李丞溪按回去时,嘴里还喊着要给她鞠躬道歉。

林归舟没动,李丞溪转头看过来,眼里带着谴责和怒意,早前的温柔已不复存在。

她心下一窒,看懂了李蓓的挑拨。

前世,她在医院不眠不休照顾李蓓,当时还觉得这个大姑姐性格温柔,总在关键时刻替她说话,是个很好的人。

可如今回想起来,每次她的话都是火上浇油。

林归舟无声苦笑,前世她被身份和爱情蒙蔽了双眼,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

她转身出了病房,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丞溪拉住她的手臂,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舟舟,你别闹了!”

“昨天是我家做错了,但都是有原因的,你今天这样闹,还在我妈面前说那样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以后?!”

“蓓蓓做了手术,还要下床跟你道歉,你就忍心看着吗?你能不能懂事点?!”

林归舟看着他愤怒又心疼的样子,只觉得有人在她心上点了一把火,将她苦苦压抑的痛苦和愤怒瞬间点燃。

她用力甩开李丞溪的手,质问道:“李丞溪,你口口声声叫着蓓蓓,你还当她是你姐吗?”

李丞溪蹙眉,掩饰下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林归舟怒极反笑:“我龌龊?我说什么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行,就当我龌龊吧。李丞溪,我昨天说的是认真的,婚约取消吧。”




李丞溪脸色白了几分,转身要给林归舟拍背。

“啪”的一声脆响,李丞溪伸出去的手被林归舟一把拍开。

他僵在原地,脸也沉了下来,李蓓怯怯出声:“舟舟,你刚吓到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小溪是我弟弟,你别多想。”

李丞溪有些不自然,手指上柔软的触感还在,他下意识捻了捻,嘴上却义正言辞:“我们是姐弟,当然是清清白白的,林归舟,你别那么龌龊!”

林归舟难受得厉害,干呕完又是一阵眩晕,她靠在床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李丞溪见她这个态度,又想起她被打的原因,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动两下,但终究还是顾及着她脑震荡的事,忍下了。

他转身又关心起李蓓的伤,轻声细语地哄着,姿态亲密,完全不像寻常姐弟,倒像亲密的爱人。

林归舟凝神听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泪意上涌,快速划过眼尾,隐入鬓间。

晚上,林家和李家的家长都过来了,挤在小小的病房里。

林父林母没有关心她,围着李父李母一阵奉承,话里话外都是两家的亲事。

李母高高在上地挖苦道:“你女儿可是说了不进我李家门,这样不敬公婆和姑姐的媳妇我们可不敢要。”

林母赔笑:“这逆女被我们惯坏了,这不,听说她做的事情,她爸把她教训了一顿,您放心,我这就让她给你们道歉。”

病房内的眼光都落到林归舟身上,李丞溪见她苍白倔强的模样,走过去握着她冰凉的手,轻声哄道:“舟舟,我们各退一步,你先道歉,家里已经在筹备婚礼的事情了。”

林母闻言,眉间掩不住的喜色,见林归舟依然不动,拿出她的录取通知书,催促道:“你快点,给你公婆和姑姐好好道歉,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

林归舟瞳孔紧缩,林母坐在她床边,压低声音威胁:“林归舟,你要还想上学,就乖乖道歉。”

李蓓温柔劝着:“林姨,舟舟心高气傲,你就别逼她了。”

李母阴阳怪气:“心高气傲?谁家敢要这样的媳妇啊?”

林母的眼神越发阴沉,放在通知书上的手眼看就要撕,林归舟终于点头。

她伸出被指甲戳得鲜血淋漓的手掌,声音喑哑破碎:“你现在把录取通知书给我,我马上道歉。”

僵持了一会,林母终于把录取通知书放到她的手里。

录取通知书一到手,林母就拉扯着将林归舟搀到父母身前,示意她开口道歉。

林归舟的手紧紧攥着录取通知书,定定地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父母的冷漠,李父李母的高高在上,李蓓的幸灾乐祸,李丞溪虚伪的心疼,她嗫嚅了两下,只觉得喉咙像吞了刀子般的刺痛难言。

李蓓语气关切:“舟舟,医生说你脑震荡,是不是伤到嗓子了?”

林归舟本就难受,这会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发冷颤抖着。

强撑着将录取通知书塞到李丞溪手中,她才敢闭上眼,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李丞溪趴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沉沉睡着。

将手抽出的瞬间,他惊醒过来。

林归舟定定看着她,眼中藏着希冀:“李丞溪,我的录取通知书呢?”

李丞溪垂下眼睑,眼中闪过晦暗的光芒。

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舟舟,通知书被林姨撕了。”




江渡通过后视镜,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心中莫名浮现了戴望舒的《雨巷》。

一个像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给他很沉重的感觉,似乎有很多心事,有化不开的仇怨,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符。

但相比这个,她看他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

她好像认识他。

林归舟。

江渡咀嚼着她的名字,仔细回忆了一番,也没有印象。

后座的来林归舟下车,绕到驾驶座,朝他扬起笑脸:“江同志,谢谢你送我回来,请务必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安顿好了,请你吃饭。”

林归舟拿到了江渡的联系方式,并约定第二天晚上请他吃饭,便跟他告别。

目送车子离开后,林归舟才转身,在学校旁边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林归舟怀着忐忑的心情入睡,第二天早早起来,去江城大学招生办的办公室等着。

“通知书被毁?”

那老师转过头来细细打量着林归舟,这几年高考恢复,招生时出现了很多问题。

有顶替入学的,有卖录取通知书的,他细细大量着的眼前的女孩,有将她的身份资料仔细核对,将她的考卷调出来抽查,才松了口。

精神紧绷了一上午的林归舟这才松了口气,又问起户口转入的事情。

她走的时候偷走了家里的户口本,就是为了将自己的户口迁到学校,免去以后的麻烦。

将所有的流程问清楚,她就要去办理补通知书的流程了。

她站起来,万分感激地给老师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那老师也大概了解她的情况,安慰她:“你不用担心,好好学习,学校有给学生发补助的。”

林归舟郑重点头,走出招生办,正午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很烫,将她心中积攒郁气直接蒸发了大半。

她这才开始打量起校园,沿着主道慢慢踱步逛了起来。

江城大学,她前世最大的遗憾,今生也险些错过。

她用脚丈量着脚下的土地,直到这一刻,才有了重生的踏实感。

林归舟直到夕阳西斜才办完所有手续,她出了校门,便看到江渡骑着自行车,在江城大学门口等着。

她快步走过去,朝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江同志。”

江渡看着她的笑脸,敏锐地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似乎挣脱了沉重的枷锁,比起昨天,整个人透着一股轻松。

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中有些好奇,总觉得林归舟身上有很多谜题。

两人推着自行车,在学校附近的饭馆坐下,通过闲聊,两人互通了彼此的信息。

林归舟得知江渡是本地人,这次回来是有事要处理,明天一早就要离开。

林归舟追问他军区的地址和电话,打着报恩的名义,说要给他送礼。

江渡再三推脱,但看着她清澈执拗的脸庞,鬼使神差地又将地址给了她。

看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耳朵也悄悄地红了。

到买单的时候,老板说江渡已经结过了。

对上林归舟的视线,他清了清嗓子:“我收到你的心意了,你还是学生,不要破费。”

林归舟没说扫兴话,正好借着机会道:“那下次,等你回来,一定让我请你!”

江渡严肃地点点头,耳朵又悄悄地红了。

两人结伴走回了宾馆,江渡得知学校还有一周才能办理入学,皱了眉头。

“你在大厅坐着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不多时,江渡去而复返,带回来一个安全锁扣,他叫林归舟怎么把它装在门后,等林归舟上去装好后,才放心地走了。

林归舟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

而此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李丞溪,已经两眼无神,憔悴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