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呼。
而后，当着我的面，不加掩饰地窃窃私语。
“成绩这么高却要陪顾志聪去三流大学，天呐！一个女人做到这种份上真的好掉价呀。”
“真的是读书读太多，读傻了都，还看不清楚人家喜欢的到底是谁！”
相反顾志聪却格外骄傲。
一种受追捧的既视感：“我那个大学也挺好的，师资也还不错，和清北大学也差不了多少嘛，我看你们就是酸了！”
说完，顾志聪还看向我这边。
“阿妍，你说是吧。”
看着他不像说笑的样子，我却赔笑一声，没有戳破。
“是，你说的都是对的。”
众人聊个没完，到了后半夜，很多人都醉倒在了沙发上。
而许莹莹那条腿在桌子下很不安分乱动，想踢到某人，却全踢到了我身上。
顾志聪接收到许莹莹的媚眼后，立马猴急地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包厢。
而他一走，许莹莹默契跟了上去。
唯二两个活人走了，看着乌烟瘴气的包厢。
我准备要走。
却在离开酒吧的时候，看到了厕所里熟悉的人影。
顾志聪将许莹莹压在了洗手台上。
两人面目通红，暧昧非常，只差脱光。
到关键时候，许莹莹却止住了顾志聪乱动的手。
“志聪，你会弄疼我吗？”
闻言，顾志聪却直接狠狠吻住了许莹莹。
“我拿何妍练过手，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享受的！”
话落，二人着急地脱光光，抱在一起。
见着眼前两块肥猪肉，我一阵反胃，立马远离了这里。
那天后，顾志聪再没和我联系过。
直到报考志愿出结果的时候，他高兴地给我打了个电话。
“阿妍，我录取成功了！你呢？”
说完，又意识到什么。
“真是傻了，我这成绩都录取成功了，你这么高分自然不用多说。”
“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大学的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思，可我心里全都是莹莹，但是你可以继续当我妹妹，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直发冷笑。
我竟不知顾志聪想得这么开胃，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他一直不懂。
他说了
高考结束，顾志聪祈求我和他尝试第一次初体验。
我心里窃喜，装成一副欲拒还休的模样。
隔天我艰难爬起来，却意外听到顾志聪和他兄弟的对话。
“你不会真喜欢上你那个小跟班吧？”
顾志聪噗嗤笑出了声。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怕在莹莹面前漏了马脚，发现我是个处男而已。”
“拿她一试，不过滋味也就那样。”
话落，我缓缓擦干了眼泪。
而后，回拨了一个电话。
“我不陪男朋友去三流大学了，清北大学的录取书，我接下了！”
……
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字字剜心。
兄弟调侃道。
“话说她也是第一次吗？玩完之后，你有没有见到她的那个血？”
顾志聪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回想昨夜的疯狂。
“有是有，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看她那层膜都是她自个伪造的。”
“她也不亏，昨天缠着我那个劲，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
闻言，兄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聪哥，那给我玩玩呗……”
可话还没说完，顾志聪暗含警告的眼睛瞬间盯死了他。
“即使她再怎么样，现在都还是我的女人，懂？”
兄弟也是个人精，立马换了个话题。
对话持续了好久，兄弟才离开。
听着顾志聪越靠越近的脚步声，我立刻假寐。
而后又装作刚醒来。
顾志聪笑得还是同以往一样，像个干净的少年。
可他手里却拿着一杯水和一盒避孕药。
递给了我。
我了悟他的意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可顾志聪看我利落的动作，却还是挑了挑眉。
“再多吃几粒吧，保险一点。”
说着，他已经将一把药送到我的嘴边。
他懒得看计量，只凭感觉，这一把少说也有几十粒。
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直接撇开了头。
却被顾志聪直接掰了过去。
下一秒，他强硬用嘴将药渡给我。
看我成功吞下去，他温柔地用下颚抵住我的脑袋。
“现在你还太小了，怀孕对你不好。”
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只是想自己的孩子从许莹莹的肚子里出来，仅此而已。
吃
一大串，我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听到我的赞同，顾志聪很高兴。
还说要和我一起毕业旅游。
听到目的地是北京，我没拒绝，刚好提前去报个道。
毕业旅游是整个班一起的，租了一条游轮。
旅游途中，无意间听到有人问顾志聪。
“志聪，旅游本来就是我们自己人的活动，你还叫那个搅屎棍干什么？”
可顾志聪只是慵懒睨了他一眼。
“我叫她来只是为了让她平摊游轮费而已，你在想什么。”
闻言，那人眼里满是崇拜。
奇异的是，如今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没有丝毫伤心。
游轮行进到一半的时候，许莹莹突然叫我过去看风景。
我皱了一下眉头，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想看看许莹莹又要作什么妖。
去到后，许莹莹像闺蜜一样直接挽住我的手。
随后，用手指指向了远处的顾志聪。
“现在志聪和我在一起了，可是我感觉他对你还是有点在意的，要不然我们试验一下吧！”
说完，还不等我说完。
许莹莹直接背对大海，从游轮坠进了大海。
疯子。
我暗暗骂了一声。
下一秒，却见顾志聪疯狂奔了过去，直接跳进了大海里，将许莹莹捞了起来。
获救后，许莹莹窝在顾志聪的怀里，害怕躲闪的眼神看向我。
瞬间，顾志聪动怒了。
猩红着眼睛，甚至都没有问我一句，直接甩了很重一巴掌在我脸上。
我来不及反应，脸颊上就已经是一个可怖的红掌印。
周围的人骂我罪有应得，顾志聪也骂我蛇蝎心肠。
我本来就不抱有任何幻想，现在心里更是激荡不起一点情意。
那天，我默默回到了游轮房间，一次都没出去过。
顾志聪拿着药膏来找过我，却被我拒之门外。
见状，他气得将药膏摔在地上。
“何妍，我已经给过你台阶下了，别不识好歹！”
接下来的行程里，无论是谁来找我，我都没有出去。
直到游轮靠岸北京，我终于出了来。
见到我的脸，顾志聪眼闪过一道光，直直朝我走了过来。
“何妍，向莹莹道歉，我就原谅你。”
“傻逼。”
闻言，顾志聪不可置信
下的瞬间，我能感觉到自己肚子一阵下坠感。
我痛苦地想要扯顾志聪的衣袖。
可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下一秒，顾志聪直接狠狠撇开我的手。
跑出了酒店：“莹莹不舒服，她现在需要我。”
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什么，折返回来丢下两百五十块就再次匆忙走掉了。
我肚子痉挛痛到蜷缩成一团。
最后强撑着出了酒店，打了辆出租车。
我脸色煞白，最后是痛晕过去的。
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面前的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哑声开口：“医生，说吧。”
见我如此，医生于心不忍，终于说出了残忍的事实。
“你男朋友太不节制了，一点轻重都没有，你下体严重撕裂，加上你事后吃了过量的避孕药，或许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
话落，我心里咯噔一跳。
其实，我真挺喜欢孩子的，也明里暗里和顾志聪说过很多次。
医生看我落寞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随即走了出去。
这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么些年我不懈追求顾志聪，本以为他破处的恳求是终于接受了我。
可现在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小丑。
收敛完情绪，我回拨了清北大学的招生电话。
当时还没出成绩的时候，一众名牌大学都争先恐后打电话给我。
可彼时的顾志聪把玩着我的手指，说想要和我一起上大学。
最后，我婉拒了清北大学的邀请。
可我如今重新争取，清北大学招生办那边却没有因为我之前的婉拒而生气。
反而是热烈欢迎我。
我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夜，期间顾志聪一条信息都不舍得施舍给我。
出院的时候，却碰巧和他碰面。
彼时的他从妇科诊疗室出来，身旁还挽着许莹莹。
我一眼就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药袋子。
是月经不调的药。
意识到什么后，顾志聪眼神飘忽。
面对他的慌张，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将他们当作空气一样，直接擦肩而过。
见状，顾志聪难得解释。
“莹莹她打小身子就虚弱，需要人照顾，比不得你身体健朗……
看着我。
“你说什么？”
可我没回，径直走掉。
去了好几个旅游景点，顾志聪的眼睛却一直黏在我的身上。
见状，许莹莹气得饭都吃不下。
直到我们来到了清北大学。
顾志聪终于忍不住靠近我，威胁我道。
“何妍，如果你还闹小脾气，不知轻重的话，就不配和我上一个大学！”
我心底发笑，敢情顾志聪以为自己是那三流大学的校长，随便开人。
正当我想回他话的时候，有个人却突然冒了出来。
惊喜万分地握住我的手。
“你就是报考我们学校的港城高考状元吗？太好了，快来，我们导师等你好久了！”
话落，顾志聪直接慌了，连忙甩开那个人攥住我的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阿妍要和我回港城，一起上大学的！”
闻言，我嗤笑出声。
“你在开什么玩笑吗？你觉得我会和你去那种三流院校吗？”
说着，我将清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扔到他的脸上。
见到镶金的录取通知书，顾志聪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