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鱼背上的星光阮云安东全文
鱼背上的星光阮云安东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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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云安东的其他类型小说《鱼背上的星光阮云安东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勺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接到班长通知第二节课改到晚上,室长她们上完第一节课在图书馆直接混到食堂开晚饭。阮云随意吃了几块饼干,赶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大半的同学已经坐定了,室长她们还没来。一进门就有男生在起哄,她不以为意,她们寝室是三好寝室,个个是良民,出风头的事和她们无关。阮云挑个人少的座坐下,帮室长和安东也占好座位。刚翻开书,后座的女生就戳她,递给她一张纸条。“阮云,有事找你,下课教学楼前见。”纸条上潦草地画着。是谁啊——阮云不敢往四周打量,只把两边的发往中间拨了拨,挡住自己发烫的脸蛋。室长她们过来她也没提一个字。一节课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阮云出门的时候紧紧地挽着曼梅的胳膊。夜凉如浸。花坛边围了一圈人,男生们大声音的笑着,叫着。阮云低着头拉着曼梅往前...

章节试读

后来接到班长通知第二节课改到晚上,室长她们上完第一节课在图书馆直接混到食堂开晚饭。
阮云随意吃了几块饼干,赶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大半的同学已经坐定了,室长她们还没来。
一进门就有男生在起哄,她不以为意,她们寝室是三好寝室,个个是良民,出风头的事和她们无关。
阮云挑个人少的座坐下,帮室长和安东也占好座位。
刚翻开书,后座的女生就戳她,递给她一张纸条。
“阮云,有事找你,下课教学楼前见。”
纸条上潦草地画着。
是谁啊——
阮云不敢往四周打量,只把两边的发往中间拨了拨,挡住自己发烫的脸蛋。
室长她们过来她也没提一个字。
一节课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阮云出门的时候紧紧地挽着曼梅的胳膊。
夜凉如浸。
花坛边围了一圈人,男生们大声音的笑着,叫着。
阮云低着头拉着曼梅往前快走。
男生们挡在阮云和曼梅前面。
阮云抬眼看,中间是许少禹。
他又想干什么?
又找茬?
他今天穿着一套白色运动服,高大挺拔,北方男子身形,体育系的人常年运动,肌肉匀称结实,金黑交错的发色,纹理显示被手梳过的痕迹,随意又不羁。眼尾轻轻上挑,眼角轮廓清冷。
为什么三番两次的不待见,自己还是觉得他帅,真是不可救药。
“阮云,是我给你传的纸条。”
他双手插兜,表情轻松。
阮云皱眉,“许少禹,你怎么三番两次的找我的碴啊?我真不懂,找个你看不上的女生戏弄属于霸凌了,我又没有杀你的老婆或者把你的孩子推到井里吧,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阮云一股脑的说出心的憋屈,脸红得可以滴出血,镇定的生气掩盖了几分害羞的底色。
“哈哈......你,可是伤脑筋,我还没有老婆孩子。”他佯装苦恼的咂嘴,又上下打量她。“仔细看你,你看起来好小一个,多大了,还真的挺歹毒的?”
“19。”
阮云气哼哼的回答,又皱眉紧闭上嘴,嘴永远接得比脑子快。
“还是小妹妹呢,放轻松,我不是来找你报仇的。”
他笑道。
“我已经不是小妹妹了——”
阮云脸热热的反驳,想说因为我们小学是五年制的,而且没有幼儿园上的。又闭紧嘴巴,不想让自己把谈话的内容延伸。
“上次和你们班长在篮球场打架,他们说我中二的很,肯定对你有意思,打赌我能不能追到你。你说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她却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
“真新鲜的把戏,你们可真会玩。骂够了就追求,这是哪门子新兴的耍人方式。”
阮云表情冷峻,故意说得尖酸难听。紧紧的圈着曼梅的胳膊,暗暗地使劲。
“哎哟,你掐我作什么,到底是要追求还是打架,赶紧和他把事情解决了,我柞在这里像怎么回事,我打不过他,不然我就把他撂倒了过去。”曼梅恼火的用手打打阮云捏她的手。
“嗯......”
曼梅这个脑子不灵光的!
一点帮不上忙。
“我觉得你们真得挺损的,如果你的赌注下得过大,那就对不住了,而且你的女朋友有5,6,7,8个了,你要是换呢,建议你找个班花系花之类的,这样既有面子又有挑战性呢。”阮云没胆盯着他的眼睛说只有转而盯着他脖颈上戴的红绳,继续说道。
“而且起哄的追求,内里空无一物?很是恶劣了,万一你们戏弄的女孩子真的喜欢上你,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希望你能给你每任女朋友付以真心。”
阮云硬着嗓子,说得很慢,尽量把她混乱脑子里一点理性的东西说清楚。
“看来你还研究过我,就这么定义我是到处拈花的渣男吗?”许少禹突然轻轻地笑了,细长眼尾的纹路更深了,显得极为性感。
“人艰不拆啊,妹妹。”
阮云没有答腔,把眼神投向左边,那一边的花圃没有灯光,夜色浓的化不开。
知道许少禹一直在看她,那种强大的侵略气息捆住了她的自由。
——
“不堵这里了,我送你回寝室。”看到阮云半天不说话,他走到阮云身侧。
阮云感受到他身高的压迫,推搡着曼梅,脚步带风。
“你是不是周末的下午经常去图书馆,经常位子都满了,你还趴在那睡觉,着实惹眼。”许少禹玩笑地说.
阮云大窘,不会这家伙发现她在偷看他吧,而且位子满了是因为他吧。
“是不是经常写小说要熬夜的,我那篇小说完结了吗?”
“我和女一最后在一起了吗?我感觉你长得就挺像你描述的那个女主角。”
提到她的软肋,阮云真得招架不住,红着脸只想挖个大洞钻进去。
“我很少看书的,因为是我的名字,我就看进去了,只是字数少,有点意犹未尽,有时也会莫名其妙地想看看你是不是你小说里女主角,嗯......描写的那种样子,”
阮云用眼角瞥过去看到他侧着头对她上下打量,露出两排白白的牙,认真地看着她,不是玩笑。
“不过,我现在相信其他人讲的话了——”
他欲言又止。成功的吸引了阮云的注意。
看阮云侧头乖乖地等他的下文,他被她逗笑了,继续说道,“正好有人认识你们班的,他讲你们班男生说你可不好惹,像背着壳的蜗牛,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停顿了一下,“我想,和你写的不太一样,怎么回事,让我更好奇了,是不是很想要也会适可而止,总之,到底像不像他们说的不太好追,更好奇了,怎么办?”
他嘶了一声,好像真得为这件事苦恼。
......
阮云紧紧的抱着手上的书,背绷得笔直,嘴抿的很紧,心跳声大的她都可以听得到。
很快就到她们寝室,原来如果你刻意一二一这样走路竟然会很累。
阮云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阮云,你去会场那里帮帮忙,”
班长言简意赅的说完就撂了电话,留下阮云一个人举着电话凌乱。
室长和安东去浴室洗澡了,曼梅去了图书室努力,这一个人的路该多难走。
阮云愁眉苦脸。
在会场,她第一次见到许少禹。
会场很热闹,挤满了学姐学长。
阮云一个认识的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怎么帮忙,找他们问有没有看到班长,要不说不认识要不说没看到,她只得漫无目的的东看西看。
然后,她在角落里看到一个高瘦的男生正在画背景板,他染了金黄的头发,他们那个时代,染头发的极少,一个学校找不到一两个。
黑色的运动衣,穿着一件看不出来颜色的围裙,袖子卷到肘部,手里提着桶,正用刷子在板上大开大合的刷着,在一众忙碌的人中,像个大仙鹤,相当惹眼。
她站在那里看了他好一会。
高二的时候她跟着某人学过几天素描,那时候一个年级二三百人,学美术和乐器的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阮云觉得他画得很好。
她懂得不多,单纯对画画的男孩有滤镜。
在许少禹转头洗刷子的时候,他看到了阮云。
阮云见他的第一眼,就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她暗暗在心里嘲笑自己老套了。
就无聊的被这种好奇心驱使,她难得主动的举起手和他打招呼。
阮云觉得自己现在竟然有几分安东的样子了,
许少禹冷酷的把脸转过去,他并不打算搭理。
阮云脸红了,脚却像生根了挪不动。
她想她总也是成不了安东的。
不知怎么的,他又回过头来打量她。
阮云心里很紧张,抱书的手竟使上了几分力,姿势僵硬。
她身上的牛仔裤已经三天没洗了,觉得要来干活觉得也没必要穿干净的,褪色发白的粉紫色连帽T恤衣体是纯棉的有点软塌,帽子是防雨面料却支楞如新。脚上是半新的看起来也旧的球鞋。
还有为了怕手没地方摆放临时抱了两本笔记本。
一切细究起来都很糟糕。
他说,“你有什么事。”
“呃,我是来帮忙的......我是来找班长的......”阮云咽了咽口水,让自己话听起来清晰些。
“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找人的?”他又画了几笔,漫不经心的转回头说道。
“班长!先找到我们班长,他叫李乔。”阮云加速说道,怕他突然又不理她。
“你上二楼,找到广播室问问。”他回答道,没有停止手上动作。
“二楼?麻烦再问一下,楼梯在哪里?”阮云小声的问道。
他回头又看了眼局促的她,顿了下,放下手中的工具,又在边上的桶里洗了手。“来吧,跟着我,我带你去。”
阮云一路小跑跟着他跑到二楼,楼梯竟在墙体外面。
屋子里一堆人,也是吵闹,班长低头在记什么。
许少禹一进门就把手拍在长条桌上,火气很大:“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事的,是来帮倒忙的吧,还能不能让我把画画完,一大早都多少人在问路。”
“那不能怪我们,问题在你。”里面一个高挑个的女生看着许少禹笑着打趣。
许少禹冷哼一声无甚表情的转身就走。
阮云在他转身的时候就立刻低垂着烧着的脸鞠躬呐呐说谢谢,谢谢。
那天之后阮云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他也不像韩宵,不过她到现在也不确定她对韩宵是哪种感情。
但是他看到了她漏洞百出的强装镇定时的回应,温暖了她,那种狠不下心又恼怒的一点温情让她心慌意乱。
晚上一同撤展板的时候,阮云对班长絮絮说道,那个帮我带路的男生竟然作得这么一手好画。
因为安东对班长的意思,阮云总是觉得班长是自家人,和他的话也特别多。
班长审视的看了看她,说道:“你不认识他?你们寝室不够八卦啊,我以为全校的雌性动物都认识他呢!”
“说什么呢!”阮云剜了他一眼。
“那个喇叭平白得了个虚名,许少禹!咱学校的校草,比我们大一届,体育部的,情场浪子,你也看到他长啥样了。”班长眯眯眼看她。
“不过我也不觉得他帅啊,眼睛没我大,鼻子没我大,嘴巴也没我厚一看就是薄情寡意的人。”班长想了一会,果断的总结。
“班长,嘘~你怎么背后说人家坏话,当心人家听到。”阮云吓得像受惊的兔子左右张望。
“那有什么,我还说梁朝伟比刘德华帅呢,”
“你是梁朝伟刘德华吗?”
阮云深以为班长和安东这两货最好锁死。
“怎么样?”
班长突然问道。
“什么?”阮云懵懵的看他,叫她评价两人谁帅?
“还想知道什么,这曲线救国的小伎俩。”班长严肃的看她。
“......没有。”阮云呐呐道,脸飞红了半边,立马意会到班长的意思。
“没有最好,你这样的小丫头最容易陷进去,庄周梦蝶做做梦就行了,一定要考虑合不合适,我看的言情小说的可不比你少,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和你讨论讨论,”班长敲了敲阮云的脑袋。
“说得好像你很懂我似的,”阮云摸摸脑袋嘀咕。
“别乱搞暧昧,我十分懂得可是你天天看的卿卿日常,少看那些书,你看看你天天上课带得有几本正经书,奖学金不想争取了?天天和你抱一起走路的那谁,成绩那么好,你没有危机啊。我在外面打得几年工可不是浪费的,书中才是有的颜如玉。”
“什么抱在一起走路,你真是......”
阮云笑,就觉得班长有时真得像长辈。
“我只觉得你们男生都一个人走路很没趣。”
“哼,我怕我半个人走路吓死你。”
“班长,你......”
阮云大笑,连小鲍牙都忘记去遮挡了。
这以后,但凡听到许少禹的事,看到许少禹的人,阮云要不变成千里眼要不变成顺风耳。
这种莫名其妙被人拿捏的感觉,也是一种命运吧。

寝室里都喜欢叫阮云云朵。
阮云的寝室最团结,大家都恪守着:“姐妹如手足,男友如衣服”这句名言。
不过大家都没男人。
“云朵,你知道体育系的许少禹吗?”周日大家凑份子买了爪子,瓜子等吃食在一起拼牙口。
“嗯嗯,知道。”她恨不得多长一张嘴,经费短缺啊,只有共产共销的时候才能让嘴开心点。
“他又换女友了。”秦安东皱着好看的眉眼,翘着兰花指,食指拇指拈着鸡爪细细的骨头,鼓着腮帮子包着整个爪子部位,从左槽牙换到右槽牙再用门牙作个收尾,整个鸡爪就完成了脱骨过程,速度堪比新龙门客栈的刁不遇。
“这些东西要是摆家里我从早到晚都不会碰一下,在这里竟然觉得好吃得不得了。”这个有钱的富家女经常用着最快的手速说的话让人扎心的话。
秦安东的爸爸是安徽人,妈妈是山东人,名字起得随意,却透着洋气。
“唉,牙齿真好看!”阮云慕了。
小时候,港台剧正火,外婆天天说她的大门牙像周海媚,害得阮云恨不得把两员大将弄成两雨棚。不过这牙还是有自个底限的,不大笑的时候倒是不怎么明显。
姐妹们都安慰她“美女都有三分鲍。”
“啊,他的女朋友不是机电系的姜梅梅吗?”室长国字脸上透着八股文的迂腐。
室长李笑蓝是阮云的书搭子,她俩最爱看小说,校门口桌球室楼上的租书店门槛都要给她们踩塌了。
“一月前就不是了,你真拉垮,比小云朵还呆。”田曼梅吐槽,瓜子皮乱飞,头都没抬,话却说得清楚。
她一直喊阮云小云朵,田曼梅头发短短的,大学两年都没换过发型,一直最用功,每学期的奖学金都有她的份,跟云朵关系最为要好的。
“男生爱打架,女生爱八卦。”从小到大老师诚不欺我。
云朵的一切八卦都来源于周末的共销会和寝室的熄灯铃之后。
她有点社恐,班上的20名男生还没能认得全,但安东的八卦总是会给她爱做梦的脑袋提供点素材。
阮云的身体是个矛盾的组合,她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能酣畅淋漓。
胸大、腰细、腿很匀称、皮肤也白。
经常在女生澡堂都会粘上大家羡慕的眼光,说她嘟嘟胖,像油画里的维纳斯。
大圆眼,眼睛不像书上经常形容的黑白分明是很朦胧的褐色,眼白淡淡的青色像一汪湖水,这样的眼睛就会经常有着不一样的神色,幼稚叫迷茫,成熟叫迷离,高挺的鼻子中部有个微微隆起的弧度,显得有点倔强,鹅蛋脸稍稍有点方,有点小小的鲍牙,阮云深知自己的缺陷,所以大笑的时候总是刻意得用手把嘴巴遮住。
她深知自己的手是美丽的,不修长,丰润白皙,柔和带着珠泽。
可惜她只是个小土豆,1米6。
她极力隐藏自己的缺点,但给人的印像不能够惊艳,她想。
阮云是认识许少禹得,全校的人大概都认识许少禹。
不过阮云的认识和全校人的认识又不一样。
那是大一那年学校的元旦晚会。
阮云这时已经莫名其妙的是学校45度诗社的预备成员了。
人生一切的相遇和成为就是一个巧字。
哎,巧了!
那时军训都还没结束,有一天晚上班长就猴急的组织了一次班级见面会,大家连迷彩服都还没有脱,却劲头十足,个个仰着汗津津的脸看着班长激情四溢的说着他是怎么回家搬了两年砖又回来参加高考的,只有阮云低头无聊的拔着手边的有点黄的青草。
班长高大帅气吧,阮云存疑,因为他的帅气太直白了。
阮云喜欢的是七分长相三分留白的,什么是留白呢?
对,安东说了,是那种无法一眼看底的特殊的气质。
班长器宇轩昂的吹完自己的牛,也不忘雨露均沾,他要求班上每个人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再加上一段才艺表演展示自己。
说着大学生就应该勇敢表达自己这类的话。
非诚勿扰现场。
二三十人,却没有很多声音,大家都在用心甄别有点眼缘的人,外在和内在。
“哎,笑篮,阮云,等会子班长叫到我的名字说我内急等会就过来,你们演的慢些,我等下就过来,”
“怎么了,这个时候闹肚子,紧张了?”
李笑篮好笑的看着秦安东。
安东抿着笑意对她俩眨眨眼弓着身子一溜烟移到外围跑走了。
大家表演的什么阮云一个也没在意,就在脑子翻江倒海的搜寻那些不存在的才艺。
“笑篮,曼梅,怎么办啊,我心慌的要死,大学生不都自由的像个仙吗,怎么还要抛头露面的,真是要死哦,我什么才艺也不会啊,”
阮云苦个脸,满脑袋冒汗。
“怕什么啊,班上有什么哥儿你看上了吗?”
“看什么看上,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啊!”
“哈哈,那不就行了,人家连你是王八还是绿豆都看不到,还怕个什么,随便搞一个糊弄就得了,唱一两句歌,舞三四五六下,OK!”
笑蓝镇定的很。
“那你是歌还是舞啊!”
曼梅插话道。
“你真是!”
笑篮锤了一下曼梅。
“你看我这身材气度,是作那种嘤嘤之态的人吗,我要干嘛呢?”
李笑篮摸着下巴,皱着眉嘴巴也跟着思考,嘶~嘶~的撮着牙花子。
突然,她眉头一舒展。
“有了,朗诵一首诗,李白的上李邕,怎么样,是不是豪气干云?”
“笑篮,我能不能和你合演一首?”
阮云双手合十,星星眼奉上。
“那怎么行,万一有心仪我的人,没得让你抢了我的风采。”
李笑蓝挥着果断拒绝。
“哼,小气包,发情了是吧,我也可以搞诗朗诵啥的!”阮云生气,就又在搜肠刮肚的想哪首诗。

那个女生拉着另一个女孩往食堂门口走,还没到门口就回身咧着嘴激动着跳了起来,不知道她对面的女生做了什么动作,她又捂着嘴环视了一周,猫着腰率先掀起食堂的门帘出去了。
许少禹很早就看到她了,在她又勇敢又胆怯的迈向他边上窗口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姑娘开始让他有印象了。
他看了她的小说,以他为名,是个悲伤的故事,表达了她向爱屈服的执着。不过她第一眼并没有让他记住,他认定她又是一个意淫他的学妹,现在小姑娘太大胆了,所以他放了狠话,但她抬头时受伤的眼神又让他有点自责。
后来安排广播站工作的时候,他看到她的名字,想到有一天会和她碰面,他仔细琢磨了几样不折自己面子的软话,想和这个女孩缓和下感情,毕竟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怜香惜玉的,不过很可惜一直也没凑到一起。
小黑倒是很喜欢听她说的那些五迷三道的鬼事,每周播报的到她的班次他就匆匆打了饭就搬个凳子到水房靠窗户那边吃边听。
噢,他记住了她的名字,阮云。软的云?
她说的大多是惊悚的故事,他觉得挺雷人,什么用肚子里打的小孩包饺子,用人肉煮老汤,用恐怖故事包裹的情深故事,让人从外到内的恶寒。
一个软软的云竟然有这种恶趣味,看来,她并不是表面看到的小白兔,
许少禹把眼光投向窗口那个忙碌的男生,在心里和自己做了下比较,个子高是高,却是瘦。长得看不真切,但觉得土气。头发也理得短的贴着头皮。村且俗。
他没有看到他一点可取之处,只觉得心里烦闷,只把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愤力丢进垃圾桶。
晚自习阮云今天难得去上了,班长奉上疑惑的眼神。
阮云把手贴在脑门弯曲四根手指眯眼对他招了招。
班长走到她边上空位上坐下面无表情的等下文。
“班长,你帮我约下章琛。”阮云弯着眼睛,狗腿的小声说道。
“章琛?哪个章琛?”班长用手搔搔短发,不解。
“二食堂炒面窗口那个勤工俭学的学长。”阮云继续发送真诚的电波。
“干嘛,看上人家了?”班长瞪着眼睛。
“班长,你的脑袋里除了装着情爱,还能不能有点正事,我一提男生,你就说我看上人家了,我是那么没有行情,只能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跑?”阮云很无奈。
“那,也不是绝对。”李乔挤眉弄眼的坏笑。
“打住,说正事,不然我叫安东来和你谈。”阮云知道他要提谁,赶紧止住话题。
“好,好,大姐头,你就给我名字,让我找谁?”李乔无奈。
“你这么一人物,不至于连个人都找不着吧,”阮云笑着给他带高帽子。
“我想去炒面的那个点,那个学长看起来好严肃哦,我想让他走内部渠道先从名单上把我先弄进去。”
“走后门?”
“也不是啦,我也在名单内啊,只是先走下内投先。”阮云笑的谄媚。
“?无利不起早!一点诚意都没有。”李乔瞪着他精打细算的眼珠子。
“吃饭,请吃饭!”阮云拍胸脯。
“还有呢?”
“那一些人肯定要带上的。”阮云一派大气。
二食堂的小包厢坐的满满的。
阮云,曼梅,安东,室长,班长,章琛,姚佑安。
姚佑安为什么会突然在,班长只说添筷不添菜。
其实章琛和姚佑安是老乡,而且章琛是他们老乡会的会长。
阮云看到一屋子的人,点菜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唉,为了以后的富贵——
阮云不敢说得那么直白,显得没有人情味,这个学长脸长长的,五官都像站岗的士兵那样凌厉,她怕自己下不来台,她这样算不算走后门?万一有别的同学也在找他——阮云每次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搁在心里翻过来翻过去想好几回。
所以学长没表态,她也只是笑着问学长兼了几个职,学长选修了什么,实习单位有没找好,拉拉杂杂一大堆,也没说到重点。
曼梅几次直切主题,也被她慌乱岔开,最后索性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吃菜去了。
姚佑安数次偷看她,压住自己嘴角的笑,想她有点可爱,假装大人模样的寒暄。
章琛也觉的有点莫名其妙,他之前就从姚佑安那里知道阮云找他的用意,本来就觉得是小事,到时学弟学妹实习期完了,名单递过来,和师傅说一下,先圈了她名字就完事,用不着这么世故。
不过姚佑安坚持说要吃这一顿,让他不要有负担,就当帮他一个忙,就有了今天的饭局。
让他就装作不知道就行。
在阮云把她所有话都讲完了之后,大家沉默,室长,曼梅,都在低头猛吃。
三个男生和安东频频举杯。
阮云有点难过了,她开始猛吃菜,其实外向都是装出来的。
安东很自然,她却很蹩脚。
姚佑安用脚踢踢章琛。
章琛白了他一眼。
“学妹!”
他叫她。
阮云包着一口菜,鼓着腮帮子赶紧起身看他,傻着眼,有点突然。
“坐下,坐下,”他微笑着伸手示意。“别这么惶恐,我就是脸长的严肃,”
阮云坐下,像乖宝宝那样频频点头。
“你请我吃饭,又不说来意,嗯,会不会是想追求我。”章琛说道,表情严肃。
姚佑安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他咳的不可自抑,拽着旁边章琛的衣袖,用眼睛疯狂发信号。
不过阮云并没有注意这么多,她只接收到章琛的话,脸轰的一下红了,尴尬的语无伦次。
“不是的,学长,不是的......”
“哎,你怎么这么喜欢紧张,看你小小的,当你是小妹妹呢,开个玩笑。”
章琛严肃的脸上赶紧摆出笑模样。
“呃,学长,我——”
阮云听到章琛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接。
姚佑安在桌子下用脚踢了踢章琛。
好小子,我早知道你请我的意图了。章琛瞪了他一眼低下身用手拍拍裤脚。
“我是个做什么事都要弄清楚的人,无功哪能受䘵。”他对阮云说道,一板一眼。
“对不起,学长。”阮云道歉的话自然就说出口。
“你对不起我什么,我还吃了你一顿饭呢,下次有什么事就直接说,都是熟人。”
章琛用眼角瞄了一下姚佑安。
“你要是想早点去,我和师傅说一下就行,实习期也不给你们发工资,师傅也不会说的,我也乐得清闲。”
“谢谢学长,我想和曼梅,就是我室友同一时间去,以后就麻烦学长了,我以茶代酒——”
阮云起身,一脸真诚的举着玻璃杯。
“你这个小丫头,别动不动就站起来,不知道我们北方人喝酒,屁股一抬要重头再来的。”章琛玩笑她。
阮云惶恐的赶紧坐下,大家都笑起来。

快要考四级了,402寝室又忙碌起来了,饭都只糊几口就跑去自习室抢位子去了。
曼梅这学期妥妥的要起飞了。
她们寝室是那种老式的类似给教职工住的那种公寓,两个五人寝和一个三人寝合用一个卫生间和洗浴室。
阮云的寝室原来住了五个人,一个姑娘是别的系的大一下学期就搬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安排人进来住。
三人寝室住的两个姑娘专业是文化产业什么的,光听这个名头就吓倒一大票人,这出来妥妥的文化巨头啊!
“学校的套路你永远不懂!”安东,总是看透一切的高深模样。
两个女生每天描眉画目,姿态袅娜。相比之下,她们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
阮云们望而生畏,不敢攀附。
不过这段时间曼梅倒是跑得勤快。
小寝的徐茵茵可能要留校,这个消息像糖水一样吸引着勤劳的小蜜蜂曼梅。
曼梅的家境不好,父母年纪比较大,姐姐在外面打工供她读书,还有个弟弟在林厂看场子,她想尽早让自己的价值变现。
她很早就递交了入党申请,把自己的生活和学习都安排的板板正正。
她经常去跟徐茵茵取经。
不知道徐茵茵给她支了什么招,她经常下晚自习还要跑到辅导员那里汇报思想工作。
辅导员是个年轻女孩子,比她们大不了几岁。
只是阮云就时常落单。
之前,她总是和曼梅同进同出,剩下的安东和室长就自由组合,挽在一起,女生很奇怪,好像很少见到一个女生甩开膀子独自走的,连室长如此独立的人也不能免俗。
高中时语文老师总是疑惑:“你们女生怎么上个厕所都要挽着手一起?”
安东说一个人大踏步走着头也不回的女生,感觉终究是少了一个男人。
是个妙人,阮云莞尔。
——————
好在,夜晚给了她很多安全感。
拜今年的秋母老虎所赐,校园的桂花到11月份才零零散散的开了,没有曼梅挽着的时候,阮云会选择早20分钟下自习,避开吵闹的时间,还可以在路上和影子玩乌龟赛跑。
大学里面总有一个关于恋人的配置,像是情人湖,情人林,情人坡......,
阮云学校的情侣湖在学校的西北角,离女寝很近,
刚入学的时候去过一次,从二寝室的阳台可以俯看到一部分园景,飒飒秋风,芦花飞扬,湖水碧蓝,枫树红火......
四个女生兴致勃勃地过去,进去没走多远,就变成摁头小分队,这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太窘,景色虽很美,有风亭水榭,碧波荡漾,不过那或坐或卧的双双佳偶总是提醒她们四人来这如此的不合时宜。
出自习室门口发现下雨,阮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顶着书走回去,雨越下越大,她只得折到情侣湖的凉亭里准备避下雨再走。
今天很幸运,也是下雨的缘故,整个园子都没有情侣。
昏黄的地灯,细细的雨丝,她的情绪也融化在这昏黄的雨丝里。
她可能永远都不能理性的看待这个世界。
阮云抱着书站在角落看着外面出神,凝神细听那雨自屋檐上急急得落下,掷地有声。
想起昨天看到一道小诗。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太阳一样的/御剑飞行的少年。
想遇到一个御剑飞行的少年。
脑子里装着太多的不切实际。
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使人感到惬意,低头一看,地上有被雨打落的零星桂花,桂花总是神秘的隐匿在叶缝里,每次寻觅桂花的香就像对一种美好事物的憧憬。
她蹲下去,就着昏黄的灯光捡了几朵放在书上,喃喃,“你喜欢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来找你,可能走得有点慢,你不要这么急,你也是我等了很久才开的花呢,等一朵花开都这么费劲,何况等一个爱你的人呢。”她安慰自己,想把这些天的阴郁全部抖落掉了,
前方一对男女冲进来,阮云往角落阴影处缩了缩。
他们弹了弹身上的水珠,各自擦拭着头发脸上的水。
“许少禹,你怎么搞得,说分手就分手,我这两个礼拜不停地叫人给你带话,我自从和你交往就要变成大家闺秀了,你叫我来我就来,叫我走就走,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总要让我死的明白点吧。”女生咄咄逼人。
“我们是上床了还是领证了?不想谈了就分手喽。”许少禹低沉的声音很是冷漠。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的啊,你是石头做的吗,捂都捂不热!”女生的声音稚嫩的,娇气的。
许少禹快被这个单细胞生物烦死了,不懂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小的女孩,可能她长的有一点像小雨。
“那倒底怎么样你才可以分手,小妹妹!给你买个诺基亚最新款的旋转手机怎么样!”
——
妹妹,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那个还一直暗暗期待以为可以触到的心变得有点可笑,有点难过。
她的丰盛寂静而无限寂寞的感情啊!
“好,既然你这么绝情,我也不是没人要的人,那就成交,下周叫人带到我学校放在传达室哦,我要走了,学校要门禁了。”小广东也爽快,不见任何难过,眯眯笑地扑过来亲了许少禹一口,径自冒雨走了。
阮云摒息宁神,尽量把自己隐匿在黑暗里。
半天没有动静,阮云回头看去,男的目光在她回头的同一刻胶住,留意到她渺小又微不足道的存在。
许少禹的目光这一刻是迷茫的,他不错眼地盯着眼前这个女孩。
这绕不开灵魂的相遇真让他迷惑。
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在想眼前这个小女生,烦得他连恋爱都不想谈了。
一个没说过许多话,见面连十个指头都能数得的过来的女生。想着想着,她的容貌就愈加清晰,竟生出几分绮恋。
“嗯——矮冬瓜,想什么这想什么这么专心,想男人?”许少禹眼尾上挑,语气讥讽,没有被观看的尴尬。
除了上次送她回寝室的短暂认真,他又回复到玩世不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