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想不通要自杀跳楼，还想要讹钱诬陷这些大老板。

尤其是那个大腹便便的李总，笑得流里流气：

“三千不够你就直说，跳什么楼呀？”

“你这样的处，你说点好话，说不定我愿意给你五千呢！”

说着他又伸手想要去摸孙女的脸蛋。

我疯了一般冲过去，打开他的臭手，却被一脚踢翻在地，一把老骨头跌在地上生疼。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人抓着衣领往前拖：

“你算什么东西，敢碰我？”

“既然你这个当家长的来了，你就把认罪书签了吧。”

我被拖到孙女病床旁，被人一脚踩在头上，使劲碾压。

经纪人也在一旁劝解道：“你最开始不就是为了钱吗？要我说，李总这么好的条件你也不知道珍惜，现在搞得场面这么难看，哎——”

“人家都是体面人，你们开个价吧，只要你开直播证明你是抑郁症自己跳楼的，与我们没有关系，那能给你一万。”

孙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身体像个残缺的布娃娃。

腿上打着石膏，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

站在窗口的她该有多绝望呀！

明明，我的孙女最听话乖巧，胆子也最小了。

可如今，他们不仅逼的我孙女跳楼，还要把脏说泼在她身上。

愤怒的我从地上爬起来，想要为孙女报仇，可我再一次被一脚踢到。

“一个老头，还是个瘸子。”

“瘸子爷爷还有一个抑郁症的孙女，你们这程度都能去参加唱歌比赛了。”

“哈哈哈哈——”

“现在跪下，把认罪书给我签了，说不定我会让你上我才投资的节目。”

我气得双手颤抖，却被那个禽兽死死踩在好的那条腿上。

“我告诉你，三天之内签了，不然我连你这条好腿都给你打断！”

2

经纪人叹了一口气，蹲下来劝我
—”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光头从驾驶室抓出来，然后狠狠扔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上面有人！竟然还敢这么对我！”

被扔在地上的李总揉着屁股，骂骂咧咧。

可小光头却连个正眼都不给他，冷冷开口：

“不管你上面有多少人，现在都能叫过来，看他们能不能救你！”

8

李总不信邪，立刻拿出手机不停地打着电话。

“对，哥，这里有个人很嚣张，你快过来。”

“就是上次那个唱歌的，不就是摸了她一下吗？她就从三楼跳下去了，她妈还不依不饶！”

“局长，您现在方便不？有人打我，你过来帮我把他抓起来，最好关他个十年半个月的！”

听着这些话，小光头拳头越握越紧，可忍住不让自己动手。

除掉一个李总，还会有很多阴暗角落里的老鼠窥视，不如全部叫来，一次性解决。

期间，李总一直在叫嚣，让我们等着。

可小光头站在入口处一动不动，像个雕像让人安心。

很快，开来了几十辆车浩浩荡荡车。

李总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挥手：

“我在这，在这！”

一排井然有序的车，一溜烟地停在李总面前。

李总抖了抖衣服，胸膛都不自觉挺起来，细小的眼睛环顾四周：

“我的人来了，现在你们立刻跪着给我求饶，说不定我会放过你们！”

他笃定我和小光头只有两个人，一直没有表现得害怕，甚至有几分嚣张。

原本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可在看到这么多车四散离开。

李总更加得意：“这次没人来救你们了。”

可他没有想到，下来的确实一排整齐的军人。

后面更是轰隆隆的开来两辆坦克。

李总眼神更加得意：“你说你叫来坦克，可没有想到我的坦克先开来吧？这下子你们知道我的实力
女！我什么都愿意做！”

对面冷笑：“听说你今天去警察局了，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

“我上面有人，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本来我说你签了认罪书我就原谅你，可现在我后悔了，我这大忙人一个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玩。”

“你知不知道我一天能挣多钱，你赔得起吗？”

说到最后，男人几乎在怒吼。

但孙女在他手里，我不敢轻举妄动。

在车上，我双手颤抖，一直在翻手机通讯录。

有谁，谁能救救我们母女。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名字：赵勇。

他是我儿子以前插队的同学，现在听说是个报社的社长。

报社，掌握舆论的地方。

如果直播不行，那传统报纸呢？

我立刻给他打电话。

对面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我心里抑制不住的害怕，万一他不接我电话怎么办？

万一他换了电话怎么办？

万一他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怎么办？

可我没的选。

好在，在长久的接通音中，对面终于接起电话。

我大概说了一下我现在的遭遇，赵勇让我去报社下面的咖啡馆找他。

我们约了一个小时后。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保护我孙女。

等我赶到泳池时，那群人已经走了。

孙女缩在角落里，死死拽着破败的衣服把自己盖住，脸上污秽不堪，满是血迹。

周围不少人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我心都要碎了。

见到我她紧绷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嚎啕大哭：

“爷爷，我不是坏女孩，我不是！”

“我只是想唱歌，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扒我的衣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骂我。”

孙女手机被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们的下落，可你们搬家了，也不在村里，更没有人知道你们的消息。”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张兵消失的第三年，我和孙女被村里人赶出去。

没有办法，要吃饭，我只好带着孙女去其他地方谋生，这些年，我不是没有回过村子，可没人告诉我，有人曾经来找过我们。

这样，便一直错过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立刻把孙女这段时间的遭遇跟小光头讲。

听到这些，原本眼含泪花的小光头双眼几乎要喷火。

“他们怎么敢？！”

“张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们怎么敢这么欺负张哥的女儿。”

说着目光落在我的双腿上，咬牙切齿：

“还有你的腿，要是张哥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司机，现在立刻调转车头，我们去医院。”

7

他信誓旦旦地给我保证：

“叔叔你放心，不管他有多大关系，我都一一给他拔除了，绝对不让你们再受一点委屈。”

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这么多天以来，这是我听到的唯一一句肯定的话语。

他说，我的孙女没有错。

我也没有错。

有错的是哪些坏人。

小光头一直在打电话。

我们到了医院后，我把孙女交给了他的人。

他郑重对我说：“叔叔，你放心，他们现在就要侄女送去最好的医院，绝对不会让侄女脸上留任何的疤。”

看着孙女被担架抬上救护车，我心终于没有那么害怕。

拒绝了他让我一起去医院的要求，我固执的要回家把东西都拿回来。

小光头扭不过我，只能开车送我回去。

被村里赶出去后，我带着孙女承包了一大片果林，我自己修了一间简单的茅草屋，住在果林深处。

只是我没有想到，李总竟然丧心病狂到，找挖机把我的苹果树全部挖
正义，是因为我不相信他们在光天化日下敢动手，可现在，他们仅仅是关上门，就敢打断我的腿。

我相信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不要什么公平，也不要正义了，我只想要我的孙女好好活着。

“我马上签字，求你别动我孙女。”

6

禽兽蹲下，拍拍我的脸，满意的笑笑：“这才对嘛。”

“要是早点就不会吃吃这么多苦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算你曝光也是没有用的，我立刻就能掐断你的直播，让你永远申诉无门。”

说完，将认罪书扔在地上。

我拖着两条瘸腿爬着过去捡起来，一笔一划写上自己满是屈辱的名字。

我斗不过他们。

孙女对不起，爷爷没能帮你找到所谓的正义。

可回到医院，面对孙女恬静的睡颜，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孙女说，又担心禽兽手里的视频报出去，会让孙女更加崩溃。

逃吧，逃得远远的。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家收拾东西。

我不信，这个世界这么大，全部都是那个禽兽的地盘。

怕夜长梦多，我只敢拿一些最重要的东西。

我翻到压箱底的柜子里竟然有本笔记本，好像是我儿子张兵的东西。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打开了。

以前他不准我动他的东西，说都是保密文件。

我一目十行，上面大多数都是一些数学草稿，就在我准备烧了时，突然发现封面有夹层。

撕开后，里面竟然是一个地址，上面写着有事来找我。

纸张已经泛黄，地址也有些模糊。

但我还是怀揣着一点点希望，或许呢，万一呢？

我在手机上输入这个地址，可地图上没有显示。

我不甘心，按照地图走过去。

夏天的太阳毒辣辣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