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弦月照尽相思意霍振钢林晓岚 番外
弦月照尽相思意霍振钢林晓岚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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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振钢林晓岚的女频言情小说《弦月照尽相思意霍振钢林晓岚 番外》,由网络作家“图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晓岚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地。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素来温和的面庞此刻被屈辱笼罩,“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大学生要和我们一起过日子?!”见霍振钢踌躇着承认,林晓岚冷笑了一声,她也是知识分子,也明白些道理,看的出来他在撒谎。老刘家收养那个男孩单纯是因为自己年过半百还没个儿女依靠,干脆收留男孩做个伴儿。而他,只是因为心疼小三想要把她接回家住。霍振钢明明知道知识分子心气高,却还是要把人接在她眼皮子下侮辱她,林晓岚失望的冷声道,“那西南地震受灾的人那么多,难道都要挨家挨户的讹上一个救灾的?”一听这话,霍振钢谎言被戳破,心虚又恼怒的红了脸,摔下碗也动了气,“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西南地区有难了,我们都是一个国家的,拉一把他们怎么了?”“况且老师都...

章节试读


林晓岚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地。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素来温和的面庞此刻被屈辱笼罩,“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大学生要和我们一起过日子?!”
见霍振钢踌躇着承认,林晓岚冷笑了一声,她也是知识分子,也明白些道理,看的出来他在撒谎。
老刘家收养那个男孩单纯是因为自己年过半百还没个儿女依靠,干脆收留男孩做个伴儿。
而他,只是因为心疼小三想要把她接回家住。
霍振钢明明知道知识分子心气高,却还是要把人接在她眼皮子下侮辱她,林晓岚失望的冷声道,“那西南地震受灾的人那么多,难道都要挨家挨户的讹上一个救灾的?”
一听这话,霍振钢谎言被戳破,心虚又恼怒的红了脸,摔下碗也动了气,“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西南地区有难了,我们都是一个国家的,拉一把他们怎么了?”
“况且老师都是品德高尚教书育人的善良人,从前你也不是这样的,现在这么变得这么自私了!以后怎么给学生做榜样?”
林晓岚哑然,呆呆的望着面前脸红脖子粗的霍振钢,一时间失了语,眼里控制不住的有了泪光。
他从来没对她有过脾气,现在这人还没住进来呢,他就动气了。
霍振钢冷哼一声,不由分说的从门口拿进来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招呼了下早早等在门口的刘思南。
不是什么商量,原来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刘思南住进来。
“嫂子。”
刘思南怯懦的看着她,捏着嗓子,夹着南方人特有的腔调,娇娇柔柔的喊了她一声。
林晓岚压下了嗓子里委屈的呜咽,应了一声,心却凉了大半截。
只觉得霍振钢再也不是她的靠山了。
她走进屋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离婚报告,趁着下午工作时上交了上去。
晚上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小菜,桌角还多了一瓶酒。
见她进门,霍振钢“蹭”的站起,忐忑的接过林晓岚的包,眼里含着笑意,“媳妇儿,我今天做了你喜欢的菜,你累了一天快尝尝。”
见林晓岚面无表情,他心里一下慌了神,“上午的事情是我心急了,我这一趟去西南给祖国做贡献,见多了受灾地区的人饿到要啃树皮,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更何况思南还只是个女学生,以后的路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走歪......”
话刚落下,屋子里的刘思南眼里楚楚可怜的挂着泪,见林晓岚无动于衷,一咬牙一把将门拉开,“扑通”一声跪在院子里的地上,大声哭喊着“嫂子,你就收留我吧,我不会白吃白喝的,我以后讨上了营生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小院是单位分配的,邻里邻居都住的近,晚上正是人都回家的时候,一听这么大的动静,都纷纷跑出来凑热闹。
张大妈一手抓着瓜子,啧啧啧的摇着头,对旁人细语道,“霍家媳妇我还一直以为心好呢,他家过的也不差,那姑娘这么可怜,你说怎么就不能接济接济呢!”
另一个也同情的摇摇头,“就是说嘛!这还是当老师呢,这心咋这么狠呢!”
眼见着来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刘思南嚎的更加声嘶力竭,从里衣里掏出一个旧旧的小包,把里面破破烂烂的粮票都倒出来,抓着林晓岚的裤脚“咚咚”的磕头。
“嫂子,这是我全部的票了,我......我以后肯定会报答你的,我就是想念书,我不想一辈子窝在山沟里只靠着男人,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实在不行,我明天把我的头发剪了卖掉,换成票给你!”
女孩子的头发可是最宝贵的东西,见她被逼的卖头发,磕头磕的额前有了血,众人更是可怜了,纷纷劝说,“林老师啊,这姑娘也不容易,没父没母的,你就先凑合凑合收留着,看她也不像没心的白眼狼......”
霍振钢捏紧了拳,终于忍不住的冲下去,在台阶下把刘思南扶起来,又把零七碎八的粮票细细的给她装好递给刘思南,对着林晓岚颤抖着声音,“晓岚你......”
“好。”
林晓岚打断了他的话,答应了。
院子里的人都一愣,刘思南破涕为笑,眼泪汪汪的看向霍振钢,嘴里小声重复着“成功了”,转头看向林晓岚时眼底里藏着明晃晃的挑衅。
霍振钢本应该高兴的,却在对上林晓岚平静无波的眼眸莫名心里不安的厉害,她哭闹一场霍振钢觉得才正常,现在反倒不像她的性子了,他嗫嚅着唇,“晓岚......”
林晓岚讽刺的扯扯唇,环视了一眼满院子逼她的人,眼里有了泪光,转身狼狈的进了屋子。
刘思南掏出的粮票她认得,就是铁皮盒子里少的那几张。今天的这场戏,就是霍振钢和刘思南的唱的,为的就是逼她,哪怕赔上她的名声。
霍振钢了解她,知道她最看重清白的名声了,现在干脆拿这个来拿捏她。
见林晓岚进了屋子,刘思南也忙跟着进去,她凑在林晓岚的耳畔冷笑了几声,低语道,“你还不知道呢,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凉,振钢哥就拿你娘家陪嫁的最好的布料给我做了几件里衣。”
“里衣的尺寸都是他亲手给我量的呢!你又老又丑,凭着一肚子大道理还配和我抢男人,快离婚吧,那我好心就放过你!”
林晓岚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冲到屋子里拿钥匙打开了柜子,果然看见上好的布料被扯了一块,残破的被压在最底下。
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布,被霍振钢割去给刘思南做里衣!林晓岚气的发抖,刚拿起布料去质问霍振钢,一出门却看见两个人藏在灶台的角落,他正满眼心疼的给刘思南的额头抹药。
林晓岚眼眶干涩,愣愣的看着他们情意绵绵的样子,脚像被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久久没了反应。
晚上,霍振钢和林晓岚刚躺下,门就被敲响了。
刘思南细声细语的唤,“振钢哥,我屋里有点冷,炭火我们南方不用也不会添,你能帮帮我吗?”
霍振钢僵了一下,看了林晓岚一眼,还是下去给她添了炭火。
只是刚躺下不久,门又被敲响了。
“振钢哥,你前些日子给我买的衣裳放在哪里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没什么记性,这半年来东西都是由你管的......”、
“振钢哥,北方的菜我有点吃不惯,现在身体不舒服,你能帮我看看吗?”
霍振钢慌乱的看了林晓岚一眼,见她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轻手轻脚的出去。
门一闭上,林晓岚在黑夜中睁开眼,听到门外两个人的压低的声音。
“你三番两次的做什么?晓岚生气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思南似水的声音柔柔,“振钢哥,孩子老踢我,他肯定是想爸爸了,你摸摸他。”
两个人的影子倒映在窗纸上,林晓岚眼睁睁的看着霍振钢表面推拒了几下,然后手还是难以抗拒的放在她肚子上缓缓的揉。
刘思南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响亮的亲了他一口,委屈的说,“振钢哥,我肚子今天好疼,晚上你陪我睡好不好?”


在骇人的寂静中,林晓岚捏紧了被子,强忍着胃里的恶心,看着窗纸上霍振钢安抚的亲了亲她的嘴,然后摇摇头,“不行,晓岚发现了怎么办?我可以疼你,但是不能让晓岚知知道。”
刘思南恼怒的跺了跺脚,“那我和林晓岚你选哪个?”
霍振钢捏了捏她的耳朵,暧昧撩拨的回了一句,“白天我喜欢她。”
刘思南听懂了他的意思,羞恼的回了一句讨厌,两个人在卧室门口又腻歪了一会儿。
第二天林晓岚早早的起来,给父亲写了自己工作调动的事情的信,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霍振钢看到紧张的问。
“太乱了,想收拾的整齐点儿。”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要走呢。”霍振钢害怕又委屈的摸了摸她的脸,缓缓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媳妇儿,这辈子除了父母就数你对我最好,我们一定要恩恩爱爱的走到最后,谁也不离开谁。”
林晓岚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掩饰的笑笑,“我知道,你放心吧。”
霍振钢见林晓岚面上没有端倪,心里松了口气,从背后环抱住了她,“媳妇儿,我知道刘思南那事儿你还心里不舒服,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再坚持一阵子就好了。”
“过一阵子我攒钱给你买收音机,你不是正好要个收音机听听新闻给学生教书嘛!”
林晓岚点点头。
再坚持一阵子。
坚持到审批报告下来就好了。
她暗暗想。
只是没想到晚上她下班回来,就见桌子上摆着一盘山楂干,刘思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林晓岚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霍振钢一进门,刘思南就“啪”的一声打翻了山楂干的碟子,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霍振钢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慌张的跑过去,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肚子。
刘思南白着脸,面上流满了眼泪,委屈的说,“振钢哥,嫂子就要我买山楂,自己吃不完说不能浪费,她就逼着让我吃......我的肚子好疼......”
林晓岚的心重重一坠,垂下的手都颤抖个不停,害怕的连连后退几步,她不能有孩子但也知道怀孕的人不能吃山楂,孩子会流掉。
刘思南这是想把一条人命赖在她身上!
刘思南想要把她送到牢里!
“她说谎话!”
林晓岚看向霍振钢,而他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就抱起刘思南用力撞开林晓岚往卫生所跑过去,在院子里声嘶力竭的吼着谁家有自行车。
院子里又堵满了人,张大妈狐疑的看着古怪的霍振钢,扯着大嗓门吼,“山楂?!难道刘思南肚子里有......”
“总不可能是霍工的吧?”
“怪不得林老师那时候不愿意让她住进来......”
意味不明的停顿,院子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纷纷探着头往里屋往去,想要看看林晓岚是什么反应。
林晓岚枯坐在屋子里,看着四周漂亮的窗花,那是当初霍振钢和她一起剪的,连买的不锈钢杯子他都要买有鸳鸯的。
霍振钢家里没钱,祖上成分也不好,结婚时连最起码的彩礼都拿不出来,当初她父亲死活不肯让她嫁,她还是硬着头皮嫁过来了,那个时候霍振钢还拉着她说保证一辈子对她好,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她伤心的喘不上气,又害怕即便是她装作不知道,如果孩子真的没了,刘思南也会赖在她身上,让她去蹲大牢。
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一条人命要是防卫员知道了,她有口都说不清!
许久,林晓岚一咬牙,她受过国家的高等教育,从前最瞧不起的就是鱼死网破,可事到如今,霍振钢既然敢外面有人,她就要闹到他厂里去,让厂里给她个说法!
直至深夜,霍振钢眼下乌青一片,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看到林晓岚时,他沉着声责怪,“你现在怎么这么恶毒,不就是家里多了一双筷子的事儿?你有必要害她吗?好在孩子保住了,你......”
林晓岚“蹭”的站起,“霍振钢,山楂是她自己买的,况且,你怎么没告诉我刘思南还有孩子?”
霍振钢脸上闪过心虚,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质问的人,此刻却躲闪着目光,梗着脖子想要抱林晓岚,硬着头皮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她怀孕的,她说别人见她孤苦伶仃的都想欺负她,她是被小混混强奸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
“她年纪小,又承受了这么多,我不说出来是怕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一个女学生,又有什么错?”
“卫生所的大夫说她身体不好,这孩子一打以后就不能做母亲了,她才忍到现在,思南不容易,你让一下她又怎么了?”


这房子是她工作表现好,前几年拼死拼活争来的,凭什么有刘思南的一份?!
林晓岚气冲冲的赶回家,拿着房产证质问他们两个。
霍振钢得知了她竟然偷偷递交离婚报告,前所未有的害怕与怒火席卷了他全身,平日里和煦的脸此时被狰狞撕裂,他颤抖着声线,“林晓岚,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
“对!是我加了刘思南的名字在房产证上,那又怎么样,帮帮她又怎么了?就为这么一件小事,你至于要和我离婚吗?”
“婚你别想离!刘思南的名字你也休想去掉!”
林晓岚气的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没想到霍振钢这么狠,更没想到他们竟然可以不要脸到把小三的名字加在她的房产证上。
然而第二天林晓岚照常去上班,刚一进办公室就被拦了下来。
王校长严肃的把她叫在办公室,担忧的说,“林老师,昨天有一个孕妇叫刘思南的,过来实名举报你思想不端正,个人生活不纯洁,不愧为人师表。”
“学校很重视这件事情,暂时要对你停职调查一段时间,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相信学校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林晓岚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死死的捏紧拳,“我工作兢兢业业,对待学生是恨不得掏心掏肺,教学报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思想不端正?”
王校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忍心的提醒她,“本来学校也是相信你的,可是——”
“可是那天你的爱人说自己可以证明,霍工说你每晚回去都会辱骂学生,唾骂国家和学校,思想龌龊言语不堪入耳,这有了人证,学校就不得不停你职了。”
林晓岚一听,大脑霎那间一片空白,她颤抖着身体,眼泪像泄洪一般汹涌而下。
她知道刘思南恶毒。
却今天才彻底看清和自己同床共枕七八年的人竟然可以恶毒到了这种地步。
林晓岚看着自己被收拾干净的办公桌,抱着自己的东西被驱赶到了校门外,冷风中,她苦涩的扯扯唇,倔强的擦去眼底的泪,抱着东西回家。
刚一推门,就听见了刘思南幸灾乐祸的问霍振钢,假意关心说,“振钢哥,我们这样对嫂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霍振钢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之前是太疼她了,才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次让她涨涨记性,看她以后还闹不闹离婚了。”
“等到她知道错了,过来求我就行。”
林晓岚心灰意冷的收拾好东西回了娘家,这段时间里她不断的写澄清书上交,过往的同事也都纷纷帮助她证明。
终于在一周后,王校长喜滋滋的敲响了她的门。
“林老师!学校还给你清白了,并且上面对你的认真的工作态度非常欣赏,让你现在就收拾去大城市去教书!”
踏上火车的时候,林晓岚没有留恋,在油气轰隆隆的嗡鸣中,她放松的笑了,她终于离开了这个小镇,不用再见到那对恶心的狗男女了。


林晓岚不敢相信的后退了几步,她记得十七岁的时候霍振钢追了她好久,她动心的就是他的老实与真心,没有想到现在他竟然满口谎话,连被强奸这样凄惨的事情都拿来当借口。
她冷冷的笑了几声,讽刺的张口,“强奸?难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霍振钢小麦色的脸上一瞬间像打翻的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他黝黑的眼眸里先是闪过心虚,很快又被他掩饰下来,变成了谎言被拆穿的恼火,为了护着他的面子,他面目狰狞的吼道,“怎么可能?!”
他稳稳心神,又软下声音哄着林晓岚,“晓岚,我霍振钢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不要这样说我!我可以忍受你这些天对我发的脾气,但是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林晓岚看着他虚伪的样子,失望的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平静的望向窗外还在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淡淡说,“这件事情防卫科已经知道了,明天看他们怎么处理吧。”
霍振钢心脏不安的怦怦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了他,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吞了一口口水,他害怕防卫科查出来,但他刚害怕林晓岚对他心死。
第二天一大早,门就被防卫科的人敲响了。
穿着制服的防卫科职员面无表情的出示了证件,然后公正的开口,“你好同志,针对刘思南女士怀孕的事情,我们昨天已经及时上报给组织上面了。”
“但由于现在卫生所的技术只能确定她是怀孕了,却不能证明孩子究竟是谁的,考虑到刘思南不能打胎的情况,组织只能暂时还让刘思南女士住在你家。”
霍振钢松了口气,可林晓岚和门外凑热闹的人听到这话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大妈捏了捏鼻子,瘪着嘴骂了声晦气,打抱不平的张口“这防卫科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这要是刘思南肚子里的是霍工的孩子,这还住在一个家,怎么让林老师活啊?!”
一群人纷纷附和。
防卫科面露难色,解释道,“上面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可是现在住房紧缺,更有需要的同志房子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只能暂时先委屈林晓岚同志了。”
“如果孩子生下来是霍振钢的,他欺瞒组织又浪费公共资源,上面自会给林晓岚同志一个说法。”
防卫科的人刚走,刘思南就从卫生所回来了。
在外她装作畏畏缩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进屋就变了样子,不管不顾的挺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见林晓岚正好端菜出来,一把抢过筷子尝了一口饭菜。
然后蹙起眉头,“呸”的一声低头吐在林晓岚的鞋上,嫌弃的扇扇嘴,“什么玩意儿啊这是!猪食也没有这么难吃吧?林晓岚你想要害死我啊?”
话说着,抬手就掀了一桌子的饭菜,抄起热米汤就往林晓岚的脸上泼过去。
眼瞅着外头的霍振钢就要进屋了,刘思南骨碌骨碌转了转眼珠子,白着脸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眼里挂着泪,张口就来,“嫂子,没告诉你我怀孕是我的不对,但现在这个年代,我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又怎么敢承认被人侮辱?”
霍振钢果然关切的冲在她面前,缓缓揉着肚子,眼里交织着怒火和心疼,一抬头就瞪着林晓岚。
林晓岚早就料到了今天的场景,她装不过刘思南这副狐媚样子,也不想再看这对奸夫淫妇的勾勾搭搭,索性拎起小包要走。
临走时想起组织说离婚报告她少准备了份户口本和房产证,又折回屋子里去找。
办理手续处,登记处的人员奇怪的反复对比了几遍离婚报告和房产证户口本,确认自己没看错后,这才开口,“同志,离婚报告里要提供全家人的信息,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刘思南的情况没介绍?”
林晓岚愕然的瞪大眼睛,仿佛被雷劈中了一半愣在原地,接过户口本和房产证,第三页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晃晃的写着刘思南的名字。
这也就是说,刘思南算是她家的人,房子有她的一半。


木门“嘎吱”一声响,霍振钢额角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顾不得换鞋就大步走了进来,紧紧拉住了林晓岚的手。
他神色紧张的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林晓岚,把披在肩膀上的头发都撩起来,细致的连她的后颈都没有放过,看到林晓岚身上没有伤,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缓缓抱住了她,温声的委屈道,“吓死我了,晓岚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受了委屈,火车上我都想叫警察来看看你了,急的我恨不得飞回来......”
林晓岚被他紧紧抱着,鼻尖清晰的闻到了刺鼻的卫生所消毒水的味道,她嘴角讽刺的扯扯,抬手推开了他。
霍振钢不知所措的被推开,黑眸闪了闪,以为她是怪自己回来的晚了,转头从包里拿出了梨花酥,爱怜的揉了揉林晓岚的脑袋,笑吟吟哄她,“媳妇儿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梨花酥,西南那边的特产,我知道你喜欢吃辣的,这次我去救灾特地和当地人学了点手艺,我去做给你吃。”
话落,霍振钢毫不犹豫的拿下围裙,挂在了脖子上,走向小灶台。
林晓岚怔怔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干涩的目光又缓缓移到了灶台上忙碌的背影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振钢有一天会变心。
这是他们处对象的第九年,他们领证的第五年。
霍振钢很疼她,夏天的时候怕她热,天天来回搬大缸的井水给家里散热,冬天发着高烧也要跑到十几公里远的地方给她买点心。
这个包办婚姻的年代里,人人都夸她命好,找了个会疼人的男人。
林晓岚也这样觉得。
或许上天也见不得他们过的这么好。
刚结婚不久,霍振钢去河边打水,却意外落水,寒冷的冬天,河水刺骨的冰凉,林晓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拼命的救回了霍振钢,可她的子宫却受了寒,再也不能生育了。
那时的霍振钢深邃的黑眸里含着心疼的泪水,眼眶通红,他用力的抱紧了崩溃大哭的林晓岚,心口撕心裂肺的刺痛,颤抖着声音哄她,“晓岚,没关系,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过的很好,我本来也舍不得你受生孩子的苦。”
孩子成为了她和霍振钢闭口不谈的痛苦。
可他现在却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饭端上桌子的时候,霍振钢放在桌子上的传呼机震动了一下,上面跳动着一串陌生的字。
林晓岚刚想看看,霍振钢突然就从灶台前冲出来,一把抢过了传呼机。
“......呼错了估计是。”霍振钢不自觉的抬起手快速的把传呼机放进兜子里,看向林晓岚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匆匆走向了外面的公厕。
从前霍振钢都是主动让她查,害怕她不放心,甚至还特意一一背下号码给她解释,之前只因为她说了一句相信他不用这样,霍振钢还生气了好几天,委屈的说她对他的感情不如从前好了。
林晓岚嘴里一阵苦涩,吃到嘴里的东西也只觉得索然无味。
几分钟后,霍振钢坐在饭桌前,像往常一样挑了几块好的小肉放在林晓岚的盘子里,可目光却总是似有若无的瞟几眼裤兜,不安的拿起筷子又放下筷子。
半晌,霍振钢满眼愧疚的望向林晓岚,“媳妇儿,厂里突然一个机器出了问题,需要我过去。明天我陪你赶集好不好,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毕竟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看到林晓岚轻点了下头,霍振钢放松的笑了,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急匆匆的出去了。
林晓岚放下筷子,抽开里屋床头柜里的抽屉,里面映着大红花的铁皮盒子果然变了位置,她缓缓打开,粮票少了几张。
与之同时少的还有几张点心票。
她没嫁人前,家里条件也挺好,城南离这里远,但父亲疼她,早些年也舍得大老远跑到那里买梨花酥给她吃。
刚尝的第一口,她就知道这点心根本不是西南带回来的,就是霍振钢在城南买来糊弄她的。
粮票应该是带给刘思南的。
林晓岚反应过来,霍振钢应该是已经回来了几天了,只不过没回家,一直和刘思南待在一起。
她灭了灯,躺下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屋顶,心难受的怎么都睡不着,委屈的眼泪顺着脸侧染湿了缝着粉鸳鸯的枕巾。
直到东方吐白,邻里的鸡打鸣时,霍振钢才带着一身的消毒水味回来。
吃早饭的时候,见林晓岚脸色平静,他不动神色的试探,“媳妇儿,你昨天睡的怎么样?”
“挺好的。”
林晓岚吃饭的动作一顿,轻声说。
霍振钢松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打起了小算盘,蹙着眉欲言又止的嗫嚅着唇,“媳妇儿,上面的意思是西南受灾地区那些已经成孤儿的,托我们救助的人照顾一下,给我们一部分补贴。”
“你也看见了隔壁刘哥救的那个六岁男孩已经住在他家了,记得我之前信里给你提过的刘思南那个学生不?她可能要在咱家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