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羡好沈鄞川的女频言情小说《阮羡好沈鄞川的小说才知相思到如今阅读》,由网络作家“滴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是去洗纹身,可她不想节外生枝,便撒谎道:“不知道,广告营销吧。”她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沈鄞川总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他还想细问,护士就来敲门让他们去检查。阮羡好取来轮椅,推着他往检查室走去。确认无碍后,当天下午,沈鄞川就出院了。回到家后,阮羡好拿出箱子开始整理行李,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休息。第二天睡到中午,她被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惊醒了。她揉着眼睛打开门,就看到了靠在门口的沈鄞川:“还不起来?午餐都上桌了。”“你和叔叔阿姨先吃吧,我不吃了,等会儿要出门。”听见这话,沈鄞川眸光微动,声音强硬了许多:“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两天后才回来,走之前交代要我照顾好你,不能让你饿着,所以不管你等下要干什么,现在都要给我下楼吃饭。”阮羡好不想为这点小...
虽然是去洗纹身,可她不想节外生枝,便撒谎道:“不知道,广告营销吧。”
她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沈鄞川总觉得她没有说实话。
他还想细问,护士就来敲门让他们去检查。
阮羡好取来轮椅,推着他往检查室走去。
确认无碍后,当天下午,沈鄞川就出院了。
回到家后,阮羡好拿出箱子开始整理行李,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休息。
第二天睡到中午,她被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惊醒了。
她揉着眼睛打开门,就看到了靠在门口的沈鄞川:“还不起来?午餐都上桌了。”
“你和叔叔阿姨先吃吧,我不吃了,等会儿要出门。”
听见这话,沈鄞川眸光微动,声音强硬了许多:“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两天后才回来,走之前交代要我照顾好你,不能让你饿着,所以不管你等下要干什么,现在都要给我下楼吃饭。”
阮羡好不想为这点小事浪费时间,点了点头,就要关门换衣服。
沈鄞川突然抬手抵住门,沉下了脸:“你房间里怎么这么空?我送你的东西呢?照片呢?”
阮羡好身体僵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如常:“我只是临时过来住一段时间,没搬过来。”
沈鄞川定定看着她,又四下环顾了一圈。
常用的生活用品、这些年参加比赛的奖杯、父母的遗照,这些东西都在。
他觉得她没说实话,还想往里走几步,手机突然来电。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他留下一句“早点下来”就下楼了。
阮羡好舒了口气,把摊开的行李箱收拢。
洗漱后,她听到餐厅传来说说笑笑的打闹声。
一进门,看到程心颜坐在沈鄞川腿上给他喂虾饺的画面,阮羡好怔了怔。
“她为什么会在这?”
闻言,沈鄞川眉头轻挑,“这儿是我家,我带我女朋友回来吃顿饭,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阮羡好收回视线,安静落座,拿走了自己的早点。
有人撑腰,程心颜愈发得意,故意装出酸溜溜的样子。
“鄞川,你和沈小姐关系真好啊,她是不是每天都要来你家串门啊。”
沈鄞川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目光却斜睨着对桌的人:“吃什么飞醋呢?普通邻居关系而已,她过来借住两天。”
正好来送牛奶的保姆知道阮羡好户口马上要迁过来的事,听见这话愣了。
“沈小姐不是过几天就……”
“张嫂,麻烦你把我的的牛奶换成豆浆。”
阮羡好打断了张嫂的话,一回头就看到了沈鄞川打量的目光。
“过几天怎么了?”
“没什么,过几天就走了。”
沈鄞川以为她说的是搬回家的事,没再说话。
程心颜顺势端起牛奶要喂给他,他却点了点她的唇,语气轻佻:“用这儿喂。”
程心颜脸色微红,一边说着讨厌,一边喝了口牛奶就送上了唇。
听着房间里回荡的啧啧水声,阮羡好顿时没了胃口。
她放下餐具,拿着包出了门。
到了纹身店,她便径直躺了上去。
当年纹了两个小时才纹上去的名字,如今半小时不到就清理掉了。
阮羡好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脸色苍白如纸。
她在店里坐着缓了好久,才恢复了些力气回家。
客厅里很安静,她还以为他们俩已经出门了。
可等回到二楼卧室,听见里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阮羡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推开门,她就看到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衣服摆件化妆品丢得到处都是,一地狼籍。
始作俑者正站在衣柜前,一脸坦然地打起了招呼。
“你回来啦?鄞川不小心撕坏了我的衣服,让我来你房间挑一件。我找了好久都没有合适的,好像把你房间翻乱了,抱歉啊。”
阮羡好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成人礼那天。
十九岁的沈鄞川站在她身边,在万众瞩目下将家传项链戴在她脖子上。
她低下头,想看看项链是什么样子,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
抬手摸上去,只有一片湿润冰凉,像是眼泪一般。
这太过真实的触感,引得她涣散的意识慢慢聚合。
一片黑暗里,她听到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
“羡好,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山里……”
循着这熟悉的声线,阮羡好找到了光源所在。
她费劲力气撑开眼皮,就看到了沈鄞川那满是惊喜的双眼。
可只过了几秒,他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亲眼见到他忽然变脸,有那么一瞬间,阮羡好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可听到他说出来的那句话后,她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醒了?爸妈说你伤得重,非要把我叫过来,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嘛。”
如果不是她已经得知真相,恐怕她真要被他如此不耐烦的样子骗了。
沈鄞川,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演技如此之好。
可阮羡好已经没有心情陪他演这出戏了。
无论他还要演多久,他们很快就要成为兄妹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她张开干枯的嘴唇,哑声开口:“你有事,就去忙吧。”
听到她这样说,沈鄞川怔了怔,心里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以前每次她受伤难过时,都要他哄好久才能好。
怎么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正想试探几句,程心颜突然发消息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故意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是挺忙的,那我叫我妈来照顾你。”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临出门前又转过身,语气很是耐人寻味。
“对了,后天我生日,你可千万要来参加啊,我打算在那天,求婚。”
想起程心颜秀出的那张钻戒照片,阮羡好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跪下来求婚的场景。
她挤出一丝浅笑,声音轻不可闻。
“我要走了,看不了,你亲自导演的好戏了。”
急匆匆离开的沈鄞川,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在医院住了一天后,沈父沈母就带着阮羡好出院了。
回到家后,他们拿出写有阮羡好名字的户口本,递到了她手中,又欣慰又心疼。
“羡好,手续已经办妥了,你刚出车祸,要不要推迟几天等好一些再出国?”
看着她和沈鄞川之间,兄妹的标注,阮羡好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还是今天就出发吧,接机的朋友已经请好假空出时间了,不好再麻烦她们。”
听到那边有人照顾接应,沈父沈母这才放心了一些,带着行李将她送到了机场。
一路上,老两口又念叨起了沈鄞川。
“你哥哥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人,我们本来还想叫他回来过生日,然后再把你成为沈家人,和他成为兄妹的事情告诉他。”
看到他们这么生气,阮羡好连忙宽慰了几句。
“他应该在忙着和朋友聚会,不来送行也没事的,爸,妈,麻烦你们把我放在房间里的礼物带给他。”
沈父沈母点了点头,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很多。
阮羡好一一记下来。
登机广播响起后,她和沈父沈母挥了挥手,走进了检票口。
上飞机前,她给沈鄞川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她已经成为沈家人的消息,可电话响了好久,始终无人接听。
嘟声结束后,阮羡好收到了程心颜发来的照片。
是一张在宴会现场,和沈鄞川接吻的照片。
她看了一眼,心里没有任何波澜,默默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哥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妹了,我祝你和嫂子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发出去后,飞机也要起飞了。
不顾那头的反应,她将手机彻底关机。
“叔叔阿姨,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成为沈家人。”
阮羡好轻吸了一口气,将思考了很久的决定和盘托出。
沈父沈母愣了片刻,放下手里的热茶和水果,拉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欣喜,“太好了羡好,叔叔阿姨一直想要你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如今总算如愿了,我们马上去准备手续,把你的名字加到我们沈家户口本里!”
“手续很快的,只要半个月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
看着两个人张罗着现在就要去办,阮羡好连忙叫住他们。
“对了叔叔阿姨,还有一件事,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过阵子,我就要出国深造了。”
听见这话,沈父沈母一怔,急道:“怎么这么突然,我们还想着办个宴会声明庆祝呢。”
阮羡好明白他们的心情,笑着宽慰了几句:“去深造是我的梦想,反正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飞机来往也方便,不碍事的。”
沈父沈母一想也是,就没有再挽留了,转而关心起她哪天出发。
她微微一笑:“那就等办完手续,叔叔阿姨正式成为我的爸爸妈妈,沈鄞川正式成为我哥哥那天吧。”
“那出国前,你先住到我们家里来,我叫人去帮你搬行李。”
看着二老依依不舍的神情,阮羡好没有拒绝,点头答应。
沈父沈母吩咐好人去搬行李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犹豫道:“那你加进沈家户口本这件事,是我们告诉鄞川,还是你去?”
阮羡好身子微微一僵,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希尔顿酒店,送十盒套来。
发件人:沈鄞川!
她心口一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开口。
“我去说吧。”
离开沈家后,阮羡好拦了一辆车。
一路上,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纷飞。
世事还真是无常,谁能想到,她喜欢的人,居然马上就要变成她哥哥了呢。
沈阮两家世代交好,她和沈鄞川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沈鄞川的命,无人能够染指。
七岁,因为长得好看,很多男生都争着抢着要和阮羡好坐同桌,他来一个揍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将她霸占。
十四岁,她父母因车祸双亡,他逃了比赛从外省赶回来,红着眼眶哄了她一夜,说会陪她一辈子。
十六岁,她织了条围巾给他,他爱不释手,从冬天戴到夏天,还勒令她不准她给别人织。
十八岁,他拉着她去了纹身店,在她心脏上方纹了他的名字,说阮羡好永远属于沈鄞川。。
他们做遍了所有暧昧的事,身边所有人,包括沈父沈母都以为他们能修成正果,可沈鄞川却突然带回来一个灰姑娘,向所有人介绍这是他唯一的女朋友。
沈父沈母为阮羡好出头,当面表示反对。
可他却不惜忤逆父母、领受家法、甚至放弃家族继承人位置,也要和程心颜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
沈父沈母没办法让阮羡好做儿媳妇,又因为太喜欢她,便商量收养她,做沈家的女儿。
起初,阮羡好还想等沈鄞川回心转意。
可一日日看着他把程心颜捧在掌心,她彻底心灰意冷了。
自此以后,她只会是他的妹妹。
沈鄞川和阮羡好,再无任何可能。
下了车后,她进了希尔顿酒店,前往沈鄞川所在的房间。
酒店的房门虚掩着,听着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阮羡好敲了两下没有回应,就推开了门。
沈鄞川穿着浴袍,慵懒单手环抱着衣衫散乱的程心颜,将脑袋搭在女孩肩膀上,在亲吻她的脖子,一副很迷恋的样子。
薄唇咬在白皙的脖颈间,激起一阵娇声轻喘,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见来了人,程心颜立马埋头躲进了他怀里。
他一脸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转头看向阮羡好,“东西呢?”
阮羡好没有马上将避孕套递给他,只是抬眸看向他,“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沈鄞川移开眼,嗓音喑哑:“一定要挑这个时候?”
“是,我只在今天说,你要是想听我就说,不想听那就算了。”
反正,半个月后,他也会知道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沈鄞川不以为意,捏起程心颜的腰带把玩着,“你觉得,现在合适吗?”
看着他的动作,阮羡好扫到了他身下鼓起的浴袍,心口狠狠一窒。
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以前上学时,因为一场意外他们俩被锁在体育室。
天气太冷,沈鄞川就把她抱在怀里取暖。
本来好好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下身有个东西一直硌着自己,察觉到是什么后,她羞得通红,脸红心慌的想躲开。
他却低声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在她耳边轻语:“羡好,你记得查查,男生在面对什么人时,才会出现这种状态?”
回去后,她躲在被窝里查完,得知,男生只有对心动的女生,才会情动。
那一刻,她脸热得像发烧了一样,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面他。
所以现在,程心颜才是那个让他心动的人,是么?
看着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阮羡好也不想再自讨没趣。
她把十几盒避孕套一一码在茶几上,转身离去。
“我明白了,再见,哥哥。”
听到末尾两个字,沈鄞川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叫住了她:
“你刚刚,叫我什么?”
看着她肩头那一片暧昧的草莓印,和眼底那明晃晃的挑衅神色,阮羡好心中一凛,语气冰冷。
“出去!”
程心颜笑了笑,拿着一条裙子扭着腰就离开了。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她还故意撞了阮羡好一下,将手里的避孕套丢在她身上。
“没用完,送你了。”
被撞到伤口,阮羡好痛得肩头一颤,摇晃着倒了下去。
手指撑在地上,却被几个硬物割破了皮肤。
她痛呼了一声,一低头就看到了被鲜血浸染的玉镯。
看到原本放在保险柜里的玉镯被摔成几截,阮羡好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断裂的缺口,浑身冒起寒意,如坠冰窖。
捡起碎镯后,她猛地起身追上去,在楼梯口拽住程心颜,声音尖锐而凄厉。
“你怎么打开的保险柜?凭什么动我的镯子?”
程心颜玩弄着手指,语气里满是无所谓:“我问鄞川,他就告诉我了啊,我没想动你的东西,只是不小心踹倒了柜子而已,镯子碎了和我没关系啊。”
看到她强词夺理的模样,阮羡好气得浑身发抖。
热血上涌,她抬起手就狠狠给了程心颜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程心颜的脸瞬间变得又红又肿。
她气急了刚想还手,一抬眼看到推开的书房门,拉着阮羡好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正好出来的沈鄞川看到两个人摔倒,心头一紧。
他快步走到客厅,下意识地想走到阮羡好身边。
可在蹲下的刹那,他犹豫了一秒,回身抱起了程心颜,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就开了个会,怎么就受伤了?”
程心颜仰起头露出绯红的脸,哭得撕心裂肺地告起状。
“我听你的话去拿衣服,沈小姐回来看到就生气了,打了我一巴掌,还把我推下了楼梯。”
听到这,沈鄞川黑着脸看向阮羡好,兴师问罪。
“一件衣服而已,阮羡好,你有必要动手吗?”
坚硬的大理石台阶将阮羡好撞得浑身青青紫紫的,额后还磕出一道拇指长的伤口。
她张开手,露出那几截碎镯,声音破碎而绝望,“那是我的房间,她凭什么不打招呼就随便闯进去?还故意摔断我的镯子!”
看着她被戳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沈鄞川眼神闪烁了几下,说的话却是向着程心颜。
“这里是我家,心颜想去哪就去哪!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不看好自己的东西,反倒把错推到我女朋友身上,无理取闹!”
说完,他抱起哭得快要昏过去的程心颜就走了。
阮羡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额后的伤口不停流着血,很快就把后背都染红了。
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愣愣地看着母亲留下的遗物,眼中一片茫然空洞。
阮羡好耳畔一直回荡着刚刚听到的那几句话,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想起父母出事那年,她痛苦到快要死去。
是沈鄞川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哄着她。
“羡好,乖,别哭了好不好,以后沈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的爸爸妈妈,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保护你。”
如今,他有了更在意的人,以前的承诺就都不作数了。
外人。
是,她是外人。
但很快,就不是了。
找到专业的修复师,确定手镯还能挽救后,阮羡好才终于回过神。
她去医院检查,住院观察了两天。
期间,程心颜给她发了好多挑衅的消息和照片。
沈鄞川买的一屋子包包、半跪在地上给她揉脚、缠着她索吻……
阮羡好一条也没回复。
出院后,她碰到了出差回来的沈父沈母。
他们带了很多礼物,见沈鄞川不在家,瞬间大发雷霆。
眼看着二老又要发火,阮羡好连忙说自己知道他在哪儿,她去把他找回来。
到达夜色会所,找到沈鄞川所在的包厢,她刚要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
“沈哥,你不会真打算和程心颜结婚吧?”
一片杂声里,传来沈鄞川那慵懒散漫的语调。
“怎么可能?她不过就是个刺激羡好的工具人而已,我的心里只有羡好,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依然如此。”
“沈哥真是痴情啊!换成我遇上程心颜这么会玩的女人,心早被勾走了,沈哥你和她演这么久,心智还能这么坚定,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谁说不是呢?阮羡好能碰到沈哥这么专一深情的好男人,真是太幸福了!”
在接连不断的彩虹屁里,阮羡好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掐痕斑驳。
她周身泛起不寒而栗的冷意,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苦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几个月,沈鄞川利用程心颜,一直在故意刺激她?
光是想到这几个字,阮羡好就只觉得荒谬。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策划这一切?
里面的一群兄弟很快把答案告诉给了她。
“你们说沈哥爱阮羡好只差掏心掏肺了,她为什么就那么不识好歹呢?还在闺蜜群里说什么不想结婚,想先享受人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想先钓着沈哥的意思呗!谁不知道沈哥几年前就开始准备求婚了,我看她就是吃准了沈哥离不开她,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要不是赵佳琪偷偷把聊天记录截出来,沈哥恐怕还被蒙在骨子里准备什么婚礼呢!阮羡好但凡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沈哥一半真心就好了!”
听到这些,阮羡好直接懵在原地。
不想结婚的聊天记录?
她在脑子里疯狂搜索着相关回忆,就听见沈鄞川冷着声音打断了几个为他鸣不平的兄弟。
“这些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是我和羡好的事,你们没有资格评判她。”
“好好好!我们不提你最爱的沈大小姐了,那聊聊程心颜吧,有她这小妖精跟在身边,是不是很带劲很刺激?”
“一般,没什么感觉。”
沈鄞川那毫不在意的语气,反倒引起了几个男人的哄笑。
“沈哥,这话骗骗自己得了啊!你看看你每次被程心颜撩拨得不要不要的,裤子只怕都撑破几百条了吧!”
“就是就是,要我说你也别为阮羡好守什么身了,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她都那样了,你睡几个女人怎么了?”
沈鄞川皱紧了眉头,“我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别人不清楚,你们还不知道?我喜欢的只有羡好,之前每次动情……都是因为看到了羡好,她总穿着连衣裙在我身边晃。”
听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
而阮羡好整个人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很不真实。
她忽然想起那次在酒店,他的情动;还有在车上,他的呼吸急促。
每次,的确都有她在场。
脑子虽然昏昏沉沉的,她连忙翻到了一个月前的闺蜜群聊天记录。
“你们理想中的结婚年纪是多少岁啊?”
“二十四。”
“二十六。”
阮羡好回答了一个“三十”,引发了整个宿舍的问号。
“沈鄞川不是说一到年纪就娶你吗?你怎么要三十岁才结婚啊?那他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咱们羡好那么漂亮,追求她的人都排到巴黎了,还缺一个沈鄞川不成!”
“就是就是!要我说就不该踏入婚姻的火炉,要趁着年轻多享受享受,玩弄玩弄男人感情,多刺激啊!”
“话糙理不糙,羡好,要不你考虑考虑把圈子里那些追你的男人都收入麾下,体验下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阮羡好记得闺蜜在群里口嗨的时候,她去洗澡了,回来看到后,她只回了一句话。
“我理想中是三十岁结婚,可要是沈鄞川的话,那二十岁都可以。”
阮羡好顿住脚步,声音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没什么。”
见她还不走,程心颜揽住沈鄞川的肩膀就撒起了娇:“鄞川,站着好累,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沈鄞川本就没听清,此刻见程心颜撒娇,便更无暇顾及,抱起人就往里间走,只留下一句话。
“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阮羡好依他所言,关上门就离开了。
回到家后,一众人已经将她的行李搬到了沈家。
沈父沈母拉着她看新卧室,询问她还要不要添置些什么。
她环顾了一圈,轻轻摇了摇头:“不需要了,扔掉一些吧,桌上的相册照片、柜子里那些摆件玩偶、还有那十几个箱子的礼物,都扔了吧。”
她点名的这些,无一例外都是沈鄞川送的礼物。
“以后沈鄞川就是我哥哥了,这些东西不合时宜,让嫂子看到会误会。”
沈父沈母长叹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这一夜,是阮羡好这几个月里睡得最深的一次。
第二天,她醒来看着几十个未接电话,有些懵然。
沈鄞川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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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你家空了这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阮羡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慌乱。
可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自嘲一笑。
“我和叔叔阿姨说好了,搬到你家住一段时间,你有什么事?”
闻言,电话那头的声音放缓了许多,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今天是沅沅和裴临的婚礼,你忘了?”
“没忘,我要换衣服,还要化妆,你先过去吧。”
听到这,沈鄞川沉默了很久。
阮羡好猜测,他大概也没有适应他们现在的关系,想起了从前。
小姑娘爱美,她刚学化妆还不太上手,每次都要磨磨蹭蹭画上三四个钟头。
他永远都会耐心地等在一旁,帮她挑选着口红眼影的颜色。
她怕他等烦了,忍不住会试探几句。
他笑着替她擦去画歪的眼线,眼里溢满了温柔:“等想等的人,怎么会烦?”
如今,他要等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她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沈鄞川只丢下一句“随你”,就挂断了电话。
阮羡好也没有管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婚礼在京北最大的酒店举行。
阮羡好一入场,就看到沈鄞川搂着程心颜下了车。
她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眼,转头和许久未见的高中同学们打起招呼。
寒暄几句后,几个女生捂着嘴,背地里八卦起来。
“咱们班里唯二两对情侣,一对一毕业就结婚了,那沈鄞川和阮羡好是不是也快结婚了啊?”
“应该吧?虽然沈鄞川一直没表白,但他对阮羡好那占有欲,咱们不都看在眼里吗?”
“是啊,我至今还记得,阮羡好生理期疼得厉害,想请假不去体测,老师不给批,他就和老师呛了起来,事后还闹到了校长那,搞得体育老师被全校通报。”
“还有一次,阮羡好和我们一起追韩娱,随口夸了一个明星,沈鄞川当场就黑了脸,第二天就染了个紫发穿着机车服来了,可迷死我了!”
“但凡是知道他们俩的,就没有不磕的吧?连老师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呢!”
听她们聊起这些往事,阮羡好扯了扯唇,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有人见她来了,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羡好,鄞川今天不来参加婚礼吗?”
感应到身后投来的视线,阮羡好勾起一抹浅笑,指了指门口。
“来啊,他在那儿呢。”
一群人闻声看去,就看到笑意吟吟的沈鄞川,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个陌生女孩扎头发,还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搂住了她的腰。
女孩不知说什么,他低下头吻了她唇角,宠溺非常。
谁也没想到会看到这种场面,又是震惊又是诧异,回过神后,都尴尬地不敢再看阮羡好,岔开了话题。
很快,婚礼就开始了。
新郎裴临是沈鄞川高中最好的哥们,新娘沅沅是阮羡好高中最好的闺蜜。
看到他们两个从校服走到婚纱,阮羡好心中颇多感慨,微笑着鼓掌祝福。
等到抛捧花的环节,几个伴娘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沅沅却突然拿走了话筒,对着台下露出灿烂的笑容。
“高中时,我们和当时最好的两个朋友约定好,先结婚的那对情侣要把幸福传递给另一对,我知道他们今天一定会来,所以我们决定取消扔捧花环节!”
说完,裴临也上前一步,大声喊出了那两个名字。
“沈鄞川,阮羡好,这个捧花,你们自己来拿!下一对修成正果的,一定会是你们!”
阮羡好走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到城区拦了一辆车。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她的脚腕被磨的血肉模糊,起了不少水泡,走一步都钻心疼。
刚处理好伤口,她就看到沈父沈母从楼上冲了下来,神色惶惶。
“叔叔,阿姨,怎么了?”
沈母急的差点摔了,阮羡好连忙扶住她,就看到她不停抹着眼泪。
“鄞川为了保护那个程心颜出了车祸!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偏偏不信邪,现在好,把自己作践进医院了!”
看到二老慌到六神无主的样子,阮羡好也担心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受不住,便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了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了。
医生翻着病例单,忍不住啧了几声。
“这么严重的车祸,你男朋友断了六根肋骨,你却完好无损,看来他爱你确实已经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一旁的程心颜听见后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沈鄞川嘶了一声,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好了好了,乖,别哭了,我心甘情愿的。”
看到他胸前纱布隐隐透出来的红色,还有此刻还在哄程心颜的言行,沈父沈母再也忍不住了。
两个人上前拉开程心颜,声音里满是愠怒。
“让开!你压到他伤口了!”
程心颜攥紧衣角,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着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鄞川而已。”
看到她这可怜的模样,沈鄞川立马沉声阻止:“一点小伤而已,你们那么凶干嘛?心颜又不是故意的!”
几句话,让沈父沈母心里的怒火烧得更盛了。
“这叫小伤?那什么叫大伤?沈鄞川,你为了这个女人鬼迷心窍多少次了?”
“她不是故意的都能把你送进医院,要是故意一点,是不是要拆了这个家啊?”
面对父母的滔天怒火,沈鄞川毫不退让,语气里满是坚决。
“谁也拆散不了我们,我就要和心颜在一起!为了她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要是有意见,大不了再抽我一顿、十顿都行!”
“你!你这个逆子!”
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阮羡好连忙扶着沈父沈母离开了病房。
她说了半天好话,夫妻俩也没有消气,黑着脸直接走了。
没一会儿,医生带着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程心颜也出来了,特意嘱咐了她一句:“你哥哥还在观察期,你留下来照顾一下他,不能离开啊!”
阮羡好愣了几秒,想起他们现在的身份,点了点头。
一推开门,她就看到沈鄞川皱着眉,打量了她好几眼。
“你不走留在这儿干嘛?照顾我?我不需要,你也不会照顾人。”
阮羡好合上房门,下意识接了一句:“我会,你忘了,我照顾过你。”
说完,两个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想起了往事。
六年前,阮羡好被几个混混拿着刀堵在巷子口,让她答应和他们老大在一起,沈鄞川冲进来救她。
那天,他被刺得浑身都是血,差点就没了命。
阮羡好哭得肝肠寸断,在医院寸步不离地守了他好几天。
只是她从小娇生惯养的,根本不会照顾人。
一会儿打翻了水杯,一会儿又拿错了药,看得沈鄞川哭笑不得。
六年过去,阮羡好成长了。
她低下头,把刚刚打翻的椅子扶正,询问了换药时间,订了清淡的晚餐。
房间慢慢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沈鄞川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阮羡好倒水的手顿了一秒,想起些什么,声音轻不可闻。
“是,都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阮羡好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程心颜每天都会来好几次,说要帮忙照顾他,却总是做一些添乱的事。
滚烫的热汤泼到了阮羡好身上,她疼得冷汗直冒,都站不稳了。
看到她腿上那片绯红的皮肤,沈鄞川沉下眼。
“你不用照顾我了,回去吧。”
她抖着手清理汤汁,声音都在发颤:“叔叔阿姨还在生气,不肯来医院。以我们的关系,我该替他们照顾你。”
关系?什么关系?
沈鄞川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话里有话。
他正想问个清楚,程心颜就坐在他腿上,红了眼眶:“是我不好,鄞川,你罚我吧。”
被一打岔,他瞬间就忘了刚刚想问什么,捏了捏她的脸:“好,那就罚你。”
等程心颜闭上眼,他俯下身亲上了她。
看到两个人吻成一团、越贴越近,阮羡好强忍着痛站起身。
她扶着墙,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病房,去处理伤口。
再回来时,程心颜已经走了。
沈鄞川拿着她的手机,语气阴沉道:“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你在纹身店预约了服务,你要干什么?”
阮羡好垂下眼,想起身上那个纹身,微微弯起唇角。
干什么?
当然是消除所有和他有关的痕迹。
毕竟,又有哪个妹妹,会把哥哥的名字纹在心口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