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事。

电影散场，室内灯光亮起。顾望舒站起身，彼一眨眼，竟看到坐在身旁的宋挽风，眼圈通红。

她不敢细看，立马错开了视线，甚至还觉得全都是自己的错觉，因她想象不出这故事到底哪里可以感动到他。

“走吧，望舒。”

黎彦卿揽过顾望舒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座位。

走出电影院，两人来到街道上，顾望舒这才回头望去——

宋挽风并没有跟上来。

“你在找他？”黎彦卿冷不丁问了句。

“不是……”顾望舒脑子很乱。

她和宋挽风不是没看过更加感人的电影，饶是顾望舒哭得眼泪肆流也不见他有过一丝动容。

可是……

宋挽风那双染上绯色的眼睛在脑海里开始愈发清晰，顾望舒越想越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他是真的哭了。

莫名其妙。

忽地心中浮起一阵烦躁。

就算这么久不见，再见到时，宋挽风的一举一动还是会让顾望舒内心好一阵辗转。

黎彦卿看着回答得心不在焉的顾望舒，眼眸暗了暗，连时常微扬的嘴角都不再有了往日的弧度。

蓦地，他开口道：“如果我是电影里女主的老情人，不论怎样我都会带她走的。”

顾望舒朝他看去。

“毕竟女主对他又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对吧？”

他笑着，嘴角印出浅浅的梨涡，寻求着她的认同。

“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个结局，但是或许对她来说，照顾丈夫就是她身为妻子的义务。”

“那如果他们不是夫妻了，你觉得她还会选择那位丈夫吗？”

这又是哪门子的问法？顾望舒有点被绕晕了。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不会了吧。”

“这样啊……”

牵着的手又握紧了些许，黎彦卿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顾望舒正纳闷着黎彦卿这笑容的含义，